第9章 大分离（1 / 9）

上章简单回顾近来科学发现对自由主义哲学有何伤害，现在则该来审视这些发现对实际生活有何影响。自由主义推崇自由市场和m;主选举，是因为自由主义相信每个人都独无二、各有价值，而且每个人自由选择就是权威本源。但在21世纪，有三项“务实”发展，可能会让这种信念成为明日黄花：

1.人类将会失去在经济和军事上用途，因此经济和政治制度将不再继续认同人类有太多价值。

2.社会系统仍然认为人类整体有其价值，但个人则无价值。

3.社会系统仍然会认为某些独特个人有其价值，但这些人会是群超人类精英阶层，而不是般大众。

让们仔细审视这三个威胁。第，科技发展将使人类不再具备经济和军事上用途：这点虽然不会从哲学层面推翻自由主义，但在实际生活中，很难想象m;主制度、自由市场和其他自由主义制度如何能承受这记打击。毕竟，自由主义之所以能成为意识形态主流，并不只是因为它哲学论证最合理，更是因为它赋予每个人价值，这点在政治、经济和军事上大有好处。在现代工业战争大规模战场、现代工业经济大规模生产线上，每个人都很重要。只要能拿起步枪或是扳动拉杆，每双手都有价值。

1793年春天，欧洲各王朝派出军队，希望将法国大g,m扼杀于襁褓之中。巴黎g,m分子则宣布全国总动员，发动第波全面战争。8月23日，法国国民公会（NationalConvention）下令：“从现在起到切敌人被逐出共和国领土时止，全法国人民始终处于征发状态，以便为军事服务。动员是普遍。18岁至25岁未婚公民或无子女鳏夫应首先参军，青年人则去打仗；已婚男子则制造武器和运送粮食；妇女则制造帐篷、衣服和服务于医务；儿童则将旧布改成绷带；老年人则至广场鼓舞战士们勇气，宣传痛恨国王和共和国统。”1

法国大g,m最著名文件《人权和公民权宣言》（TheDeclarationoftheRightsofManandoftheCitizen）认定所有公民拥有同等价值，享有平等政治权利。但与国民公会所下命令两相对照，足堪玩味。在这历史上同时刻，方面宣告普世人权，另方面下令不分男女老幼全国总动员，难道真是巧合？虽然学者对于两者究竟有何确切关系还多有争辩，但在接下来两个世纪中，种维护m;主常见论点认为让公民拥有政治权利是件好事，因为m;主国家士兵和工人会比独裁政权中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