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连忙手舞足蹈地喊道:「师父,师父,救我!」
师父兀自坐在那里,哭得稀里哗啦的,哪里还管自家的徒弟。我暗暗苦笑,若是哪家徒弟有这样的师父,除了自求多福,也
当日,宫藤将本门秘技输给了亦非,其实就是将他们这个独门轻功告诉了亦非。
我假扮哑巴六年,最擅读唇语,他说与亦非听,我也乐得捡现成便宜。我的秘技一半靠偷师,一半靠讹诈,倒也没有半点不君子的愧疚之心。
我一落地,笑道:「宫藤家的虚空而行,我看也是普通至极……」我刚一扭头,就发现黑衣人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。我大吃一惊,看来我这虚空而行,只怕也是偷学得马马虎虎。
我正急得满头冒汗,只听嗖的一声,院落里出现了一个头戴小炒锅的灰衣人。我大喜过望,大喊道:「师父,师父,救我!」
黑衣人似乎也知道我师父的厉害,脚步谨慎地退后了半步,谁知道师父坐在院落里,一把眼泪一把鼻涕,号啕道:「师父不要我了,师父他不要我了……」
身后。
他从马上一跃而下,他的轻功非常特别,竟能踏空而行,行如鬼魅,不过一眨眼间,就有三个黑甲骑兵倒地,他也刚好穿过这三人来到了我与安宁的面前。
亦容又惊又怒,喝道:「你是宫藤家族的人?」
他出剑奇快,我只能随手应招,但是他不讲究变招,却是招招朝着我的剑硬磕,竟似知道我是一杆银枪蜡烛头。
我不由暗暗叫苦,只好拿出平时的看家秘技,大喊一声:「看我九九八一归元针!」
我这才看到师父这个老杂毛浑身泥泞,衣服破破烂烂,有一个马贼大胆提刀靠前,他手一伸居然将人撕成两半。这下子不但是我,所有人都被他骇住了。
我不知师父为何癫狂,心中一动,将安宁抛到师父身后,道:「师父,帮我保护安宁!」
师父不理睬我,仍然伤心他的,但是却一时无人敢靠近。
黑衣人向后倒跃,飞身上马,我高兴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,以为他知难而退。
谁知道他马鞭一伸展,卷住了我的脚踝,将我倒拖出了大门。
归元针多如牛毛,针针带毒,是武林中最下贱最歹毒的暗器之一,常人听到了不掉头就跑,也要向后倒翻以避毒针。
谁知道他不退反进,瞬息就到了我的面前,我大吃一惊,手一翻只好勉强用冰心诀招呼他。
我的冰心诀,二师兄当年本来就教得马虎,又被宫藤进一打得七零八散,虽然经过了十年的恢复,但其效力也是有限。
不过凡是宫藤家族的人,没有一个不畏于冰心诀,果然他也顿了一下,有了迟疑。
我趁他一犹豫,握着安宁的手腕,腾空而起,虚空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