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郎冷冷地道:「我从不喝酒!」
「哎呀,一郎少爷,您不知道,这儿可不是金陵,中午晚上喝点儿小酒渡暖,醒神,这里太阳一落山,那个冷啊,我跟您说前院子里面那条狗半夜里都给冻死了……」
「那随便你吧!」一郎沉着脸道。
「一郎少爷,这可随便不得!这狗就是叫下人随便放院子里给冻死了,您看这哪里能随便!」
一郎反手一掌将李公公击飞在地上,他一转身搭住了自己的剑柄。
他,心思越想越野,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。
忽然一柄扇刃闪到眼前,速度极快,我几乎是本能的后跃,可是我离门极近,一下子撞到了门上,撞得我后脑勺生疼,眼冒金花。
十六爷收回了自己的兵刃,笑道:「回神了!」
我干笑了数声:心里暗悔,不该把好一会儿不曾出声的十六王爷当成壁花。
十六王爷缓缓走过我面前,笑道:「一郎出招的速度至少是我的一倍,你能接得住他的一剑吗?」他说完,就敲着刚才派了一下用场的扇子走了。
我心里一惊,从柴垛上跃下来,反手抽出根柴禾,心里苦笑着想:本奴才艺高胆大,拿着柴禾试试能不能接下你的一招。
一郎瞥眼看到我,双眉微皱。凭良心说,他的长相未必比陈清秋英俊多少,但比起本奴才来那是俊多了,只是削鼻薄唇,没有本奴才看起来这么亲民。
我一步又一步的接近,心里暗暗比较着,他的手也搭在剑柄,缓缓地挪动着身体。我深信只要一眨眼这个工夫,那柄利剑就能到我脖子。
我俩像两大高手那般仔细候着对方的一个破绽出现,不过本奴才全身上下都是破绽,想必一郎困惑得紧。
当他手再一次握紧剑柄,我连忙递上手中的柴禾,讪笑道:「一郎少爷,这奴才的骨头硬,别把您老的宝实剑给磕了。还是拿柴禾打,废材
我回味了一下他的话,打了个哆嗦嗉,收起自己的那些龌龊心思走出书房。
我找了一个柴垛子在上面躺着,嘴里叼着一根草,心里想着那个一郎,只觉得他虽然面无表情,可是他看王爷,王爷看他似乎都有一些不同。本奴才就是有一点见不得人好,不知怎么,心里异样难受。
正躺着胡思乱想,却听李公公那叽叽喳喳谄媚的声音传来,道:「一郎少爷,您看要不我中午让人给您做生鱼片?那可是八百里以外的天池里捞上来的鱼!」
我一听一郎这两个字,人立刻坐了起来,从柴垛上往下看,只见那白衣青年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李公公,用略生硬的汉语道:「你看着办吧!」
说完转身就要走,那李公公却不识趣似的,又追上他,道:「一郎少爷,您看中午给您备点清酒可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