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就算是出于朋友劝告。”福兰解释,“你是个好姑娘,人人都羡慕弗莱尔能娶到你,请相信,刺客并不适合你,快快活活地生活在阳光下,难道不好?”
“其实很费解。”安玫表情僵硬,有股厌烦神采,“你总是在讲着以前如何,过去怎样,偏偏所说,都不知道,只感到聒噪和困窘。”
“因为你没有记忆,洗脑剂控制你思绪和感情。”福兰尽量让语气和缓。
“必须得挑明,对过去事儿已不感兴趣,你说以前持家有道,只感觉像个傻瓜;你说爱自个亡夫,却完全追忆不到丝毫热情;就算是现在,也不觉得奶酪和鹌鹑有多美味可口。你嘴里故事,听起来,根本就是另外个女人经历,和无关。”她用餐巾擦擦嘴唇,继续说道,“你不停地在否定现在,企图让回到过去,就算那些事是真,但人是会成长,没意愿为你脑海里那个无聊影子,让自己改变。”
福兰直寻找着机会,来表露他和安玫真实关系,但此刻姑娘话语,如桶冷水浇在头上,让他魂灵深处,有种痉挛似地痛。
天暗下来,穿着燕尾服小提琴乐师熟练地演奏着浪漫曲调,玛兹安镇露天广场餐厅侍者们,穿梭着为客人送上小巧镀银烛台,不会,蘑菇棚伞下餐桌纷纷明亮起来,微微烛火暧昧又温柔。
“想来点什?”福兰·弗莱尔说,“记得你很喜欢脆饼奶酪汤和烤鹌鹑。”
“随便。”安玫耸耸肩,眼眸飞快地扫视着周遭,她用几秒钟来勘察露天餐厅布局,窥探附近每人,研究任何潜在威胁。
男人清楚,这并非姑娘对自己邀请心怀疑虑,而是出于职业上谨慎习惯,但还是在心底重重叹息。
菜很快点好,都是妻子在昔日喜爱口味,福兰加瓶当地特产密酿果子酒,他倾身为姑娘倒满,“干杯,为们合作……以及重逢。”
时间是冷漠无情,他和她之间,不止隔着雪白桌巾,而是已横亘着深深裂痕。
月光笼罩着镇子,行人寥寥,路灯光让人影子拉得长长,他们用过餐后,在街头缓步行走。
“你报
“干杯。”
他想讲些什,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,用餐在沉默气氛中进行。
安玫放下刀叉,揉揉额头,从荷包里翻出药。
“别吃。”福兰伸手挡住,他皱着眉毛,“对你身体实在没有好处。”
姑娘扬起头,美丽脸蛋沐浴在跳跃烛光中,语气冷冰冰地,“先生,你有什资格来管?咱们只是盟友罢,还没亲密到能干涉彼此私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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