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真正把握住人生的人,不会追求额外的生命,当死神光临时,可以心满意足地离开,只有寻找不到生存意义的人,才会幻想漫长。就如舞台上的戏剧,精妙绝伦的,看一次就能愉悦;蹩脚糟糕的,看一百回也是乏味。”
“如果那圣物,真能治好父亲虚弱的身体,并让我和你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,那多美好啊。”朱利尔斯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别把我扯进你无聊的梦想,这让我恶心。”她把头偏向窗外,和猴子就是话不投机。
看着妻子轮廓秀美的侧脸,朱利尔斯把手伸入口袋,用指端抚摸着奇怪的石头。他嘴唇轻轻蠕动,似乎正在和冥冥中某种不为人知的事物交谈。
到石头的手指,微微发烫,还带着一丝不为旁人察觉的闪光,刺痛了他的眼,粗燥的石子表面,那些岩石的纹理,扭曲了起来,像个黑色的漩涡,旋转着……旋转着……仿佛要把他吸进去……
“殿下!”院长的呼唤让朱利尔斯回过神来,他恍惚地问,“我怎么呢?”
“您发了一小会呆。而且,事先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……”
“好吧,我会记得您这次的慷慨相助。”朱利尔斯拍了拍院长的肩膀。
“虽然有严令,但谁不想在未来的陛下身上,投资一份友谊呢?”院长兴高采烈地想,这个昔日优秀的学者,已经越来越像个政客。
欣喜若狂的院长,丝毫没注意到,太子殿下,偷偷把石头放进了衣服的口袋。
没人胆敢检查拜伦储君的行装。
回去的路上,佩姬感到很奇怪,只要待在一起,便不停地寻找着话题,仿佛只要能逗她稍微露出点笑容,就心满意足的小丈夫,正在发呆。
虽然这个懦弱的男人不在耳边聒噪,能让大小姐能安静地思考。但正在奔驰的马车并不是个想问题的好场所,她想随便聊聊来打发时间,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
“噢”,朱利尔斯的声音轻飘飘的,“我再想,不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