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名思义,相当于公爵阁下。”
“
坦丁的权贵,各国的外交大使,颇有名望的富翁,那一张张似乎普通人必须仰视的面孔,正装出或温文尔雅或严谨值得信赖的表情,嘴里吐出虚伪的恭维。
人群里,还有不少身上没有明显标识,眼神警惕的人。他们应该是暗中保护会场的秘密警察。
“如果用铁条焊住门,再放上把火,明天整个拜伦就会崩溃。”福兰有些不怀好意地想。
“唐恩·柯利福财务大臣已经来了,他是飞马俱乐部的主席。”凯特望着远处一角,说道。
“能为我引见么?”
式礼服,袖口纹着只淡紫色的乌鸦。这乌鸦图案,同样是已没有继承人的英格玛伯骑士勋爵家族的徽章。
骑着最早买来的,落到剧团的老马洛西南特,从黑河饭店来到建在坦丁内城的达夫纳宫。
洛西南特还认识他,动物永远比人类要忠诚,这匹克莱兹代尔驮马迈着小步,精神抖擞。
“伯骑士爵士。”凯特子爵骑着月神,从后面赶过来,“你也不愿为了停车而耗费半个小时?”
“虽然猜到会很热闹,但没想到人会如此多。”福兰说。
“当然。”凯特回答。
在人世间,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。如果一个喜爱醺酒的农夫,会被旁人视为注定穷一辈子的莽汉,但换了艺术家,整日沉湎于酒国的行为,则是种于醉乡寻求灵感的优雅,缺点与优点,永远因为身份、背景的不用而互相转换。
福兰此刻在飞马俱乐部的主席眼里,那应该送进修道院钟楼,一辈子别放出来的容貌,也因为腰包里的百万身家,异国的贵族头衔,与凯特子爵绘声绘色述说过的那些冒险经历——特别是面会过东方大皇帝的那一段——而变得不同,财务大臣对这位长相奇特的先生,怀着浓厚的兴趣。
“在东方,主管财务的*员,被称呼为尚书,领有正治上卿的爵位。”
“喔,我听闻阁下在香格里拉,被叫做正治卿,不知同上卿又有什么不同。”
“当然,只要是坦丁的名流,无不想方设法弄到请贴,礼仪部的*员们,再最近几天,可是最炙手可热的一群人。”凯特笑道,又低声说,“你的这匹马有些不适合身份,如果骑割风就妥当多了。”
“这匹马跟了我很久,感情可比价值重要。”
“喔,您真个是慈悲的人。”
他们边交谈着,边把坐骑送到马厩,然后走上铺着锦缎地毯的大理石台阶,在出示请贴和经过必要的安全检查后,走进了通往红馆大厅的拱门隧道,隧道上方金链悬吊着许多银制大灯,正散发着柔和恰到好处的光线。
光鲜华美的衣裳与金银珠宝互相辉映的浮华,是红馆此刻的主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