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丽斯小姐在法庭上的表现,过于镇定自如,表现得如同精明的女强人,与以往害羞内向的神情,截然不同。
没有人,性格会转变得如此极端。
“蒂文先生,你不该瞒着我们让那个剧团的演员出庭,这样胜利和失败都没有区别,陛下依旧收不回金矿的所有权。”御使气急败坏。
“哦,但她会站在皇帝的一边,在西部贵族中,出现皇帝党
希伯无奈地想,天知道老家伙和皇帝说过什么。再问下去,所有人都会怀疑了。
他让律师停止了抗议。
法官思索了半天,“在得到法庭指派的医生,详细地检查之前,老男爵暂时没有做供的权利。但检控官,在本案结束后,你得因为藐视法庭得到罚款与停职的处罚。”
“很公正。”福兰说,然后又扔出一枚炸弹,“我想传唤一位新证人,她才是老男爵真正的继承人。”
帕丽斯在证人席上,声泪俱下地回忆了她和她的母亲,悲惨的遭遇,打动了所有人的心。
您叫警卫送我进监狱前,让我在说两句,我提供的文档,还有件清晰的副本,里面记载的是,患无精症的,是达尔马克老男爵的管家。副本里,出现达尔马克,是指医疗费用由达尔马克银行的私人帐户提供。而老男爵也知道这件事,有几次于公开场合,他叫管家为‘没睾丸的家伙’,这称呼,我可以找出十位证人来核实。”
因为管家也是初审时的人证,所以情报官们找来了不少关于他的情报。
患无精症这件事,就记载在那叠文件里。
但白图泰大检控官,根本没把这种无聊的小事,放到心上。
律师方,不会也没意愿想了解,自己无关紧要的证人,有什么隐私和疾患。
到最后,连福兰也疑惑,这到底是真情毕露,还是姑娘在剧团磨炼出地演技。
无论如何,他赢了这场官司。
达尔马克方面,拒绝了医生的检查,有承认失败的意图。
旅馆中。
福兰总觉得有什么事他没想到。
福兰继续说,“如果是我遇到侮辱,会坦然地回答,这是我那可怜的管家,你这该死的家伙,居然扯到我身上来了。但对方没这么做,而是乖乖地准备脱了裤子让外人检查。
要么老男爵是位喜欢裸露身体的变态;要么,他根本失去了以前的记忆,没有做供的合法性。”
“也许是年头过于久远,他毕竟是个老人,记不住所有的小事。”律师擦着汗辩护。
“你也承认,他是头脑已开始不清醒的老人。”福兰笑,“可能他是忘记了,更有可能,是疾病损害了大脑。
或者我们再询问几件大事,比如当年去坦丁接受封爵时,皇帝陛下曾私下接见了他,那些交谈,他总该记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