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某个清洁水道工人,忘还原吧。福兰想,他用脚把井盖挪回原处,对这种不负责任行为有些生气。
在巡逻队档案里,被没有井盖下水道伤害人,可比飘渺屠夫所捕获猎物,要多得多。
“
匆忙披上外套,福兰朝绿玛瑙广场跑去,每次安玫来公寓过夜时,都在那等他来接。
即便给她公寓钥匙,这习惯也直延续着。
“等待着爱人拥抱,期盼被他迎接回城堡,是每个姑娘天生权利。”安玫总是用流淌着笑意绿眼睛望着福兰,语调轻柔得仿佛抚过树梢细风。
月亮散发着苍白光芒,寒冽风在弯曲迂回巷间穿梭,发出仿若啜泣响声,红砖破瓦屋子在风中显得格外凄寂。
积水侵湿散落在街巷垃圾,让福兰跌拌几次,在快到绿玛瑙广场拐角处,福兰狠狠撞上某个软和东西,然后就是伴随而来尖叫。
上雕刻四叶饰花纹已经磨损得分辨不出原本形状,二阶架子表明这还是从祖父手中传下来老古董,只有子爵才配用二阶餐具柜。
另边橡木饭桌也过使用寿命,底盘凸榫和榫眼早就松动,稍微用点力就开始摇晃起来。
只有那张床崭新些,不过顶棚空空,并没有装上床帘,那种昂贵织物对福兰来说,还是奢侈些。
而福兰研究器械:杆精致小称、酒精炉、玻璃制成各种试管、过滤器、将草药熬汁瓦罐,这些东西花费他大半积蓄。
……
安玫坐在地上,头发湿漉漉,小脸因为恐惧而扭曲,没有点血色,等她看清撞倒自己人是福兰时,拼命地扑进他怀里。
“有人直跟着。”安玫朝身后指去,身子冰凉冰凉,不停发着抖。
福兰下意识地摸摸口袋,能够当作武器只有串钥匙,这不起眼小东西,当紧紧握在掌心,让尖端从指缝处伸出来时,威力不比只拳爪差多少。
夜街道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寂静,空荡荡,并没有可疑人。
不过福兰发现,远处地下水道盖子被揭开,他走过去低头看看下面,黑漆漆什也瞧不见。
当福兰伸着懒腰,打个大大哈欠时,才注意到现在已经太晚。
想到小野猫还等着自己,福兰不禁有些心慌。
夜幕下费都,可不算个安全地方,特别是午夜屠夫流言,虽然消息被牢牢封锁着,但身为公务员他,还是有所耳闻。
那可是个专门在深夜出没,肆意杀戮疯子。据说已经有不少巡逻队员,因为瞧见被屠夫摧残过尸体而改掉对肉食喜好。
瞬间,福兰被自己某个想象吓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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