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（9 / 9）

表情来看，真走错!太难为情!刚从外面回来。就说房间里东西看起来怎有点不对头。”特纳言不发。“定是下意识地走到这边，因为中午行李还放在这里。上帝啊!累得都快神志不清。”

特纳向来很容易相信别人话；他从不多疑，所以有那小会儿，他差点儿真信埃里克可怜兮兮独白。他正想说：“没关系。”然后他不经意间往床上瞥眼。波特随身手提箱摊开放在床上，里面半东西堆在旁边毯子上。

特纳慢慢抬起头来。与此同时他,bao怒地探身向前，吓得埃里克打着哆嗦惊恐地喊声：“啊!”特纳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床尾逼向墙角，埃里克吓得目瞪口呆。

“你这个婊子养狗杂种!”他伸出左手把攥紧埃里克前襟来回摇晃，然后向侧面退开步留出距离揍他拳。他打得不是很重，但埃里克还是向后仰跌回墙角，然后他直靠在墙上，就像整个人都瘫痪样，只有双亮晶晶眼睛还紧盯着特纳脸。看来这位年轻人不打算再辩解或者反抗，特纳上前步把他从地上拖起来，似乎打算再揍他拳。就在这时候，埃里克粗重喘息声突然化作呜咽，他直勾勾地盯着特纳，口齿清楚地低声说道：“揍吧。”

这句话激怒特纳。“乐意效劳。”他回答，然后迅速满足埃里克愿望，揍得比刚才更狠——看起来确狠得多，因为埃里克摔倒在地上，然后再也不动。他嫌恶地低头看看那张蠢胖白脸，然后把东西放回波特手提箱里，关好箱子，站在原地试图理清思路。片刻之后，埃里克在地上扭动着呻吟起来。他把年轻人抓起来拽到隔壁门边，然后把把他推出去。他“砰”声甩门上锁，隐隐觉得有些恶心。他反感任何,bao力——自己尤甚。

莱尔母子第二天早就走。不过那张照片在长沙发上方墙上挂整整个冬天，那是张富拉尼背水工特写，工人浑身黝黑，背景是著名杰内红色清真寺。

[1]保罗·瓦勒里(PaulValery，1871—1945)，法国诗人、作家。

[2]Zaouia，种兼做学校、诊所、客房、祈祷处所伊斯兰教设施。

[3]Fondouk，北非地区为商旅、牲畜提供住所，牲畜住楼下，商旅住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