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瓶子空,”她喃喃地说,“也许最终达成结局是个完美零。”
“都喝光?真见鬼。但不是们去达成结局,结局会找到们。这不是回事。”
“他真比醉得厉害。”她想道。“是,不是回事。”她表示赞同。
他说:“你说得对极。”然后猛地翻个身趴在床上。她边想着说这些话真是纯属浪费精力,边琢磨着能不能打断他越来越情绪化势头。
“啊,又恶心又难受。”他突然恼怒地大喊,“真滴酒都不该喝,每次喝酒都会晕。但软弱和你不太样。完全不样。需要耗费强大意志力才能说服自己喝杯,比你说服自己别喝还难。讨厌最后结果,而且很清楚事情会发展成什样。
快要黑透,她边伸长脖子,边说:“你听!”
外面不远地方,或许是市场里,传来阵鼓点,鼓声点点拾起节律散落丝线,汇成富有冲击力恢宏曲调,音乐不断盘旋往复,仿佛尚未成形沉重声音之轮,辘辘碾入暗夜。波特沉默片刻,然后低声说:“就像这个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姬特说。她失去耐心,“知道,无论多欣赏外面鼓声,永远无法对它产生切身感受。也找不到任何理由,为什要去感受它。”她以为这直接宣言将立即终结两人谈话,但今晚波特特别固执。
“知道,你向来不喜欢严肃交谈,”他说,“但偶尔聊聊也没什坏处。”
她不屑顾地笑笑,因为她觉得他说都是虚无缥缈空话——纯粹是为传达自己情绪。在她看来,有时候他说话并没有什具体含义,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。所以她半开玩笑地问道:“那在你这个截然不同世界里,通用交易单位又是什?”
他毫不迟疑地回答:“眼泪。”
“这不公平,”她抗议道,“有人很难流泪,而有人光是想想就能泪如泉涌。”
“什样交易系统是公平?”他喊道,他声音听起来就像真醉样,“归根结底,公平概念又是谁发明?只要彻底放弃所谓公平,所有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,难道不是吗?你以为每个人承受快乐数量和痛苦程度都是样?到最后都会算出来?你真这样想?即使出来结果每个人都看似公平,那也只是因为最后数字总和是零。”
“以为你想要正是这样结果。”她说道。她觉得再谈下去她真要发火。
“完全不是。你疯吗?对结果没兴趣,感兴趣是复杂发展过程,正是它让结果成为定局,无论初始值到底是多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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