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娘,你小子找死!”三人大怒,将梁雨推搡在地,拳脚如雨点般落下,“贼小子,那杨逊分明就是个不中用废人,早晚成武林笑柄,你说他不起,那他怎不现身来帮你出气?”
梁雨浑身剧痛,被打得爬不起来,咬牙忍住眼泪,嘴上仍不服软:“你们只敢背地说嘴,他就算武功不如从前,要收拾你们三个败类也是易如反掌……”
三人听得厌烦,抬脚重重踩在梁雨嘴上,梁雨唇齿流血,说不出话来,只死命翻滚撕扯,却架不住三个大人连番急拳重手,不久便动弹不得。三人将他远远踢开,坐回去重要酒菜吃喝。
梁雨平躺地上,怔怔出神,想及杨逊清早在镖局里所言,忽有所悟:“世上恶人恶事这多,杨大叔多年来仗剑奔波,四处扶危济弱,所恪守侠义道,只怕比云公子专心剑道更要难得多……”
以前他对杨逊总是执着于画全那枝梨花很感不解,昨日在草坡上虽听杨逊说许多往事,却仍有些困惑,此刻与三个恶客叫骂厮打过后,身心痛乏,却隐隐有些懂—
听—
人道:“都说涉川剑杨逊已至苏州,不知两位可有听闻?”
另两人相顾眼,都笑起来,笑声中满是嘲意。
“杨逊这三天里满城乱逛,不少人都见到,哼,要说他从前也算个人物,如今武功废,似又得罪剑缨堂,恐怕小命难保。”
“听说孟山洛两次找上他,他都畏畏缩缩,如丧家之犬。你们说,当年他可有多风光,武林中诸般好名声尽让他人占,如今这般落魄,那也是活该,哈哈哈!”
也许杨逊生便如那四瓣梨花,虽已绚丽奇绝,但总不能全然如意,也许他越过每道河里都有条错过路,那没读成书院,没能长相厮守姑娘
“孟山洛剑,天下又有几人能接住?杨逊不敢应战倒也明智,唉,他从前再风光又有屁用,现下还不是苟活于世、人见人欺?”
“姓杨既已活脱脱是个没用废物,这两天在苏州就不该招摇过市,那可不是活得腻烦吗?”
梁雨听到这里,再也按捺不住,蓦然冲到三人桌前,大叫道:“你们胡说!杨大叔他是大英雄,大侠士!你们不能这样说他!”
那三人愣,见是个小孩儿,便皱眉喝道:“哪来臭小子,快滚远些,莫扰大爷酒兴!那杨逊沽名钓誉,说不定暗地里做下多少下三滥事,大爷偏爱拿他数落消遣,又关你屁事!”
“啊—!”梁雨嘶吼声,将三人桌上酒菜掀在地上,“你们知道什?杨大叔很不起,他吃过那多苦,做过那多好事,比你们三个人加起来做过都多,多上十倍百倍!多千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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