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说不上来……”梁雨茫然摇头,“总觉他像是高山上仙人,看人时似在俯视,走在街上也像走在深山荒林里,冷冷离人很远。”
杨逊道:“年纪轻轻练就如此剑术,冷傲些也难怪。”
梁雨道:“可他对你说话很无礼,不喜欢他。杨大叔,你从前武功全在时,能打过他吗?”
杨逊避而不答,笑道:“昨日让你到河边找,是孟山英出主意吧?他心机比唐震深,对疑忌也重,故而才让孟山洛两番找。咱们走吧。”
两人寻酒家吃饭,梁雨道:“郑大叔外出走镖,说是今日午后能赶回,会儿咱们去等他吧!”
下重手,脸色略缓,拱手道:“又见孟兄。”
孟山洛拍拍身上柳絮,漫不经意地扫眼杨逊佩剑:“久闻杨兄涉川剑大名,在下倒是颇有几分领教之意。”
杨逊怔,躬身施礼道:“些许微名,不敢扰得孟兄出剑。杨某已然退出武林,实不欲争斗。”
孟山洛笑笑:“都言杨兄修为已失,也不知真假,不过江湖多有欺世盗名之辈,往昔涉川剑名震天下时,也未必便如何。苏州近日事繁人乱,杨兄好自为之。”说完也不还礼,径自走入剑缨堂大门去。
梁雨望着孟山洛背影发怔片刻,忽瞥见柳树后躺倒个老丐,忙上前扶起:“老伯,你也来啦?才看到。”
杨逊道:“那人对你很好,是个善心人,也想见见。”两人走向城门边,梁雨见杨逊走路时手指不时凌空勾抹,知道他是在心里画那梨花,看会儿,问:“杨大叔,你说你十二岁便离苏州,是去学剑吗?”
杨逊道:“不错,小时读不起书,常去书院偷听,惹得先生骂,其他孩童也常欺负排挤。寄宿亲戚家里很穷,他们自己也有孩子,见他们已难养活,便捉只顶好蟋蟀,找个混帮派少年换来口旧铁剑,夜里悄悄离开苏州。”
顿顿,叹道:“有时想想,若少年时有钱读书,直读下去,不知今日又会如何。”
梁雨瞪大眼:“这便是孟山
问之下,那老丐虽未中孟山洛叶片,却被四散惊逃叫花们撞得翻两滚儿,疼得站不直。
梁雨拍干净老丐身上灰土,送走老丐后,眼望剑缨堂大门,忽问:“那门两旁悬对联是什意思?”
“作稽常振三分玉,组冕当飘万丈缨。”杨逊读完解释道,“作稽是说个人言行举止,组冕则是组绶和冠冕,用以代指官爵。这对联是说为人当作如玉君子,成就大事。嗯,气魄倒不低。”
梁雨叹道:“气魄不低,孟山洛剑法可也是真高啊!”
杨逊闻言莞尔:“你很佩服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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