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屋中人恍若未闻，继续道：“虽是这点微名，陈师妹偶然在山上听过客说起，也很为
骄傲，当即下山来寻，后来们两人便
同行走江湖……
“所谓行走江湖四字，不懂
人听着潇洒，可在江湖度日实如在荆棘林，动身即险，步步冰霜—未过多久，便得罪
花断紫。那时名声渐响，而花断紫欲携九华刀派出皖，在江浙道上扬刀开舵，第个便找上……”
少年讶然：“此事却是初次听闻，想是那花断紫当年觉得先生势单力孤，刀术虽高却最易对付，便来挑衅立威。”
木屋中人冷淡道：“花断紫说给两条路，是入九华派，二是从此远离江浙。说刀只有条刀路，人跟着刀走。”
少年赞道：“先生铮铮傲骨。”
“那时全神贯注，难以顾及。”少年点头嗅，花枝上确已没有香气。
“你刀意不纯，毁芳华。但也未尝不是好事，你刀意尚稚，心就未老。从前也是个年轻人。”
少年听着，心中泛起期待。
“花世界。七年里不时有求见人，带礼都重，但你花是最重礼。既看过，便是收下。”
木屋中人笑音萧索：“也从山中来。”
木屋里轻笑声：“不过是年轻气盛。于是便和花断紫斗刀，没能破掉他那式‘寸肝肠’，被迫远走秦川。数月后，在陕南间山野老店里，和师妹遇到秦川沧雪十二刀。
“那十二刀见也带刀，便邀师兄妹共饮，初时言谈尚欢，后来那十二人意渐狂放，不住呼喝劝酒，久居山中，过是清淡日子，酒量素浅，不久醉意蒙眬，他们却转而劝师妹喝酒。陈师妹不欲起争端，勉强喝下碗，随后那十二人竟出语调戏。二人终于与他们愤而争吵，结梁子。”
少年黯然道：“那是十二刀行事过火。”
木屋中人道：“师妹双目泛红，反劝说，斗酒嬉笑原是江湖上寻常意气之争，不必计较。于是二人告辞出店，匆匆离去。但那秦川十二
少年闻言神色正：“洗耳恭听。”
六
“如你所言，师父是个江湖无名老刀客，他在山里教们刀术。他常说本门刀法练深能有绝大威力，但他自己生没能练入化境，和师妹自然也学不精深。后来师父死，秋天，师妹送下山……
“那时自以为刀术到火候，要在江湖上闯下名号，可又哪有想那般轻易？天下武学奇才星奔雾涌，习刀之人何止万千？凭刀术，数年奔波，出生入死，也不过在江南博些零星名声……”
少年道：“先生过谦，当年刀客岳瑾在苏杭武林名头绝不算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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