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流笙还说，星河中依稀有
道人影。
“那是谁？
“杜姑娘已不在人世
吗？”
少年渐问渐疾，木门骤然震出刺耳
锐鸣。
少年心中酸，歉然道：“当年先生在对决云寒川时失魂落魄，是因为杜姑娘那时刚刚遭遇不幸吗？”
“是。”少年深深呼吸，眸光神往：
“他说，那瞬他仿佛见到月色下梨花成玉，倒映天河。”
八
“年轻人，你信他话吗？”木屋中人不置可否。
“时值寒冬，世无梨花，那
叶流笙心中所见定是你刀意。当真是……惊魂艳魄。”少年目光恢复宁和。
刀下数人尸身左近都有香气萦绕，有人说你是刀鞘里藏花，也有人疑心你用毒。
“然而那日在鹿门寺亦有人闻到隐有若无异香。世间毒都是阴阳两气纠化而成，以叶流笙内家修为，绝不惧任何毒药。
“先生，你能解
此惑吗？”
木屋中人不答。
少年想想，又问：“先生杀秦川十二刀和花断紫后，仇怨已结，为何却不回山？为何还要接连与人斗刀，乃至约战叶流笙？”
木屋中人涩然笑：“不错，并无把握胜过云寒川，心绪不宁，便在决斗前夕回山趟，却发现……”
少年脸色哀伤：“杜姑娘是怎死？”
木屋中人淡淡道：“死便是死，病死累死被人害死，又有何分别？总归是世上没有杜姑娘，山间水畔，柳下梅边，到处都没有她。”
少年缄默半晌，低声道：“先
“初听时本来不懂，此刻却有些懂。先生既不肯出刀，可否出屋见？实不相瞒，曾习得观颜秘术，只消看过先生眉眼，便可甄别叶流笙所言真假。”
“秘术云云，你不妨留去诓骗孩童。”木屋中人似有笑意。
“但听说，至人往往就似孩童。”少年说得本正经。
木屋中人冷哼声，长久无言。
少年忽然叹：“明明是极重伤，却淡忘，也许是因还有更深伤，也许铭心入骨。
木屋中人仍不理会。
少年继续道：“叶流笙在与你战后眼盲耳聋，世人都知是为你刀意所侵，但也有人说，叶流笙是在落败瞬间自废耳目，为是隔绝世间声色，不让你刀意在心中暗淡。
“若此说为真，则叶流笙极可能看见你刀意。他曾是天下第刀客，若说有人能看到，也只能是他。半年前，费尽周折，在洞庭湖边找到他。再三求问，他终于答应只要能击败他，他便告诉襄阳雪院中那电光隙里他看到什。
“他虽盲，但刀意变得更无瑕。那战，险死还生。”
“叶流笙真说？”木屋中人语气微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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