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四根愣,抽抽噎噎道:“俺没见过世面,你们好汉舞刀弄枪事全不懂,但俺明白,你要是去
街边不少人听后都围上来,杨逊走不脱,只得苦笑道:“李老丈,你还认得。”
“咋不认得哩!”李四根老眼里满是泪花,“你可是大家伙儿救命菩萨啊,杨先生,你又回金陵来啦!”
这些人多是杨逊十二年前救济过灾民,见到恩人后你言语说得热络,李四根道:“杨先生你还记得吗?当年小猴儿才只六岁,快饿死,是你拿两块蒸饼救活他,如今小老头也卖开蒸饼啦!”
众百姓都笑起来,杨逊百感交集,叹道:“还记得。多谢诸位牵挂,只是尚有要事在身,等事情结,自当回来看望各位乡亲。”说完分开人群,向东行去。
忽听李四根在他背后叫道:“杨先生,你咋骗俺们哩?你、你这走,就不会回来啦!”
?”看眼断剑,又道:“越是谦谦君子,临大事时越有凌云气势,这战,咱们输。”
年轻道人不解:“杨大侠平生做过那多大事,为何却在这……这小事上这般固执?”
云象道:“去扬州见那女子,对他而言,只怕是最大事。”
“那师兄你说,柳青凝真会杀他吗?他也真不还手?”
云象沉思片刻,缓缓道:“他两人都是玉般人物,缜敏易折,言出无悔。以玉击玉,只会俱碎。”
杨逊止步回头,见李四根脸上涕泪纵横,忙走回去搀住,问道:“老丈,你这是说哪里话?”
李四根哭道:“大伙儿都知道啦,你是要去送死……有人要害死你啊!”
杨逊哈哈大笑:“老丈,这是你从哪儿听来怪话,你是被人骗,好端端怎会去送死?”
李四根道:“是那柳丫头要害你,她模样恁好看,定是狐狸精变,你可不能上当啊!”
杨逊轻叹:“李老丈,当年柳姑娘在金陵把首饰卖尽换粮救灾,她也帮过你们呀,你忘吗?”
“可是杨大侠平素很是豁达,莫非真如江湖传言那般,他是中那妖女邪术吗?”
云象摇头:“世上没有邪术,只有痴心妄念。”
七
“小猴儿,你只管老老实实跟爷爷卖蒸饼,不要痴心妄想着日进斗金。”李四根正在饼摊前教诲孙儿,忽见眼前匆匆走过名青衫人,不由得把扯住,脱口叫道:“杨先生!是你吗?”
杨逊怔,他剑伤颇重,从汉阳至金陵便只得缓下来专挑小路绕行,到金陵也避开人多街巷,怎料却仍被人认出,当即背过身去道:“老丈,你认错人。”说完便欲抽手离去。小猴儿眼尖,喊道:“就是杨先生,是杨逊杨先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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