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篇一 周灭商与华夏新生（2 / 19）

这些史诗掺入周人自夸耀，只是部分可靠。从考古发掘看，这个时

血来潮产物，而是个古文明常态。

但在被考古学家铲子揭露之前，中国古史文献从来没有提及商人这种习俗。

文王之子——周武王灭商之后，殷都被废弃、掩埋，商人这种风俗也消散如云烟。但周朝人又为什删除对那个血腥时代记忆？这和他们兴起、灭商、建立周朝又有什关系？

甲骨文和考古发掘向们提出这些问题。如果尝试解答它，还必须从上古儒家经书、古史文献中，搜罗吉光片羽般珍稀飘渺信息，将它们和考古材料拼合，还原那湮没三千年噩梦——不，事实。

商朝和它臣虏：羌、周

商人兴起于东方。他们统治核心区在今日河南省东北部，属于华夏世界东方。对于西部异族（今山西、陕西地区），商人称之为“羌”，甲骨文这个字形如大角羊头，代表居住在山地，放牧牛羊为生人群。这只是个泛称，“羌”人包含着无数互不统属松散族邦、部落。

商纣王之前二百年，位商王王后“妇好”率军征讨西方，把商朝势力扩张到羌人地区。那次远征在甲骨文献中规模最大，全军有万三千人。和西部蛮族相比，商人有先进青铜冶炼技术，兵器坚固锋利；他们还有记录语言独特技术：文字，由此组建起庞大军事和行政机器，以及高度分工文明。这都是蛮荒部族无法想象。

商人从没有用自己文化改变蛮夷想法。他们只想保持军事征服。商王习惯带着军队巡游边疆，用武力威慑周边小邦，让他们保持臣服，必要时则进行杀鸡儆猴式惩戒战争。商朝本土并不比今天个河南省大太多。

对于“周”这个西方部族，商人有点说不清它来历，因为它太渺小。周人史诗讲述自己早期历史，也混杂大量神话。传说周族始祖是位叫“姜嫄”女子，她在荒野里踩到巨人足迹，怀孕生子后稷，繁衍出周人氏族。商周语言中，姜就是羌，所以周人也属于广义羌人，他们形成部族后，才给自己冠以“姬”姓，而把周围其他部族称为“姜”姓。这标志着他们之间血缘关系已经疏远，可以相互通婚。按照西部风俗，同姓、同族人不能通婚。

到文王周昌祖父——古公亶父代人，才有比较可靠记载。周人原来生活在深山之中，和野蛮民族（其实就是他们近亲羌人）没什区别。古公亶父带着族人迁出深山，沿着条小河来到渭河平原边缘，开始进行农业垦殖，从此脱离野蛮，进入种更“文明”生活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