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洗澡没什大事。关键是,灵公现在正房夫人——南子,生性比他还风流。关于她绯闻更多。南子来自宋国宗室,她还没嫁到卫国时候,在娘家有个相好情人,是位公子,叫公子朝,也叫宋朝。这人是当时有名美男子。
这种堂兄妹或者姐弟恋情,在那时是非礼,但时有发生。比较著名,是孔子出生前百五十多年,鲁桓公夫人文姜,和她哥哥齐襄公恋情。当时文姜夫人陪鲁桓公出访齐国,和哥哥旧情重燃,搞得鲁国史书都很尴尬,不知道该怎记载。后来齐襄公看妹夫鲁桓公实在碍眼,趁次外交宴会把他暗杀。
如今南子想念情人,还不用回娘家——她降得住老卫灵公,让夫君请宋朝搬家来卫国定居,这样见面更方便,搞得卫国人议论纷纷,只有卫灵公个人不知道(不在意)。
这事不光是男女绯闻,也牵涉政治斗争,因为南子这些情人们,都想走夫人路线往上爬,会威胁到在位贵族利益。孔子来卫国前年,卫国个掌权大贵族想除掉南子情人们
会见卫灵公。(见彩图8)
彩图8孔子见卫灵公(清代焦循画)
古人画孔子,这幅比较好,场景、人物姿态都很逼真。画家还借鉴西洋画透视技法,地板线条不平行。可惜他正好画反:线条不是向远方汇聚,而是扩散。
卫灵公会见孔子。对这个曾在鲁国掌权大学者,卫灵公很尊重,因为孔子让鲁国加入东方联盟,反抗晋国,对卫国是重大帮助。卫灵公跟赵简子可以说是有私仇,所以他对军事盟友很看重。
卫灵公问孔子:在鲁国时候,开多少俸禄?孔子照实说。于是卫灵公也给他六万斗年薪。
卫灵公年纪应该和孔子差不多。他刚即位时,曾因为得罪国内大贵族,被赶出国,和当年鲁昭公出逃差不多。但后来在列国斡旋下,他又回国为君,慢慢削弱势力过大贵族,提拔些忠于他人,使卫国这些年政治比较稳定。孔子在鲁国试图提高国君权威,调和大贵族之间关系,卫灵公也很赞同。这是他愿意用高规格接待孔子原因。
但要不要让孔子当官掌权,就是另个问题。卫灵公还没想到那步,卫国朝廷也没有适合孔子空缺。
孔子到卫国这年秋天,卫国发生起内乱,起因是宫廷桃色事件,导致卫灵公和太子反目,太子出逃晋国,和父亲对峙多年。后来卫灵公死,这件事情还在影响卫国政局。
南子夫人和蒯聩太子
卫灵公这时候已经大把年纪,但还很风流。民间传闻,他有三个年轻俊俏夫人,四人经常在个澡盆里洗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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