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桓子说:现在也不晚,你只要把送到孟孙家就行!
车夫还有点犹豫,经不住季桓子鼓动,决心冒险。当车队经过个十字路口时,车夫突然转向,打马朝孟孙家飞驰。阳越马车紧追不舍。
孟孙家早偷偷戒备,看到季桓子
国这种原来颇具蛮夷色彩国家,都出现贵族退化问题。打仗本来是贵族老本行,现在老本行不行,文化上也未必有造诣,只剩斗鸡走狗、声色犬马。阳虎跟季氏多年,像季平子为斗鸡翻脸类事儿,他见得多。
三桓不得志支庶子弟,也逐渐集中到阳虎周围,形成个政治集团。鲁定公八年,孔子50岁时,阳虎最终下决心对三桓动手。上次想除掉季氏、三桓是国君鲁昭公,现在换成季氏家臣阳虎。
阳虎第步策略,用后世“三十六计”说法,是“李代桃僵”——他自己准备代替孟氏族长孟懿子,用季、叔两家投靠他两个支庶子弟,替换掉季、叔两家族长。这样表面上还维持着三桓家族格局,但他就变成正规、合法掌控鲁国政权人。
但也不是没问题。阳虎能真正控制只是季氏家族,各级管家基本都换成忠于他人,但孟孙、叔孙两家他还没能控制住。如果把三桓族长都抓起来,孟孙和叔孙两家肯定会纠集武装开战。
春秋列国还没有专业军队,都是大小贵族私家武装。季孙氏独大,武装力量占鲁国半,孟孙、叔孙合起来就是另半。所以阳虎要做打内战准备。都城曲阜这带是季孙家势力范围,阳虎秘密下令集中曲阜地区战车。在平时,战车和战马是分开,战车保存在车库里,战马饲养在靠近水源、草地牧场,这需要段时间。
还要把季桓子抓起来,而且不能走漏风声,引起孟、叔两家警觉。于是阳虎声称在曲阜郊外庄园“蒲圃”举办射猎宴会,邀请季桓子参加,想趁机把他抓起来杀掉。
但调集兵车消息还是传出去。孟懿子感觉不妙,忙从自己封地——成城调集武装,让他们在阳虎准备动手那天赶到曲阜。部分人先潜入孟懿子家,装成做工苦役埋伏起来。
到宴会这天,阳虎“陪”着季桓子出城,他乘车走在最前面,堂弟阳越车在最后,季桓子车被夹在中间。还有号称负责“围猎”步兵,拿着矛和盾走在季桓子马车两侧。
看到这形势,季桓子知道此行凶多吉少,他悄悄对车夫说:你家祖祖辈辈都是给季氏效力,你也要善始善终啊。
车夫说:您这话说晚!现在阳虎当政,全国人都听他。要违抗他命令就得死,而且死对您也没什用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