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到中原出访(第次是在27年前)。中原人眼里吴国人是野蛮人,但季札人品好,有文化,在中原名气很大,他结交都是列国国君和高级贵族。这次出访完毕,他经齐国返回,随行长子病死在齐国,准备在当地埋葬。
孔子这时正在齐国,也慕名前去围观葬礼——他身份不高,还不够跟季札平等地交朋友。
季札给儿子挖墓穴,以没挖到地下水为限度(古代地下水位高),死者穿着“时服”,就是去世时令衣服。埋葬完毕后,还堆起个小土堆,宽度像车轮大小,高度像个茶几,不到米,平顶。这些工作都完成后,季札露着左膀子(左袒),围着坟顺时针走三圈,边说:“人躯体最终回到土地,这是命中注定;至于灵魂,哪里都可以去,可以去!”5
孔子看过这个葬礼,觉得很符合礼制。按道理说,人死在外地要归葬祖坟,但也不能太固执,如果路途遥远,就近埋葬也可以。
孔子早年事迹,多半都没有准确系年,但季札出访是当时国际政治大事,《春秋》等官方史书都有明确记载,所以们能知道,这年孔子是生活在齐国。但他这时是在鲁昭公流亡朝廷,还是已经给高昭子当雇员,就不知道。
刚在齐国工作时候,孔子对这里印象还不错。他有个说法:“齐变,至于鲁;鲁变,至于道。”6说好像齐国不如鲁国,但也不是不可救药,稍微改良下,就能达到鲁国地步;鲁国再稍微努力下,就可以到“道”好境界。孔子为什这想?这得说说齐国和鲁国来历。
齐国来历,是辅佐周武王灭商“姜太公”,这是后世人给称呼。他本名叫吕尚,是西部羌人吕氏部族头领,和周人是传统盟友加姻亲。周武王灭商以后,就把吕尚封到山东半岛北部齐这个地方,都城在临淄。山东半岛上有很多原住部族、小国,被称为“东夷”,商朝时他们就不太服从商王,这时也不愿服从周朝。姜太公扑灭很多原住部族反抗,慢慢在东方立足。不过开始时候,太公家族还没觉得自己是“齐国人”,死以后还要把棺材送回关中老家埋葬。到第六代齐国君主,才开始在本地下葬。7
山东北部平原开阔,北边和东边是汪洋大海,南边是山区,各种资源都很丰富,原住部族也慢慢被齐人征服、同化,所以齐国国力强盛。加上姜太公在周王室里权威很高,朝廷就给姜太公些特殊权力:他可以讨伐周边不听话小国,帮助周王维持东方国际秩序,因为那时交通通讯不方便,地方上出点什动乱,不能只靠汇报和等待关中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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