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仿佛停滞
刻。
“严央，你抬头。”
“不……
不看……”严央
声音里压抑着什
，哽咽着什。
“抬头。”
“不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
“什时候可以睁开眼睛？”严央急着说话。
“有光时候。”
“那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你，是不是，路晓云？”
突然有人笑，这个笑声如此陌生，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：“别傻，这里没有路晓云。”
终于感受到失败和惊惧滋味。
她残留给这个世界影子将是无止尽怨念。
刘秦死。真正死。
它其实早已经做出选择，就在之前路晓云倒下那刻。
只是严央此刻仍然不曾意识到，他和眼前这个男人之间距离。他以为，他仍是那个言语冷漠，朋友少可怜，神出鬼没路晓云。
“你看，有光。”
多年以后，不知谁留下张照片，缓缓从门缝里飘出来，照片里有个沐浴在阳光里灿烂笑容。
只有‘它’才能带你从手术室到315A，也只有‘它’能带你出去。
因为，已经成为它。
刘秦才是那个替代品。
桐花医院穴从来没有人出去过，或许会有唯次例外。桐花医院穴从来没有出口，或许从此会有。
他赢，战利品只有赌注，没有路晓云。
“路晓云，那绳子尽头，圈黑黑，像没有底……你、你看见什？”
“……生命。无色生命。”路晓云声音就像从遥远边缘地带传来，每说句话，就伴随着阵阵滋滋声，使得原本就因为距离而难以听清谈话更加模糊。
“生命？生命是什样？你怎知道那就是生命？”
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。谁向前走几步，另个人又紧紧跟上去。
“路晓云，可以睁开眼睛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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