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遐原本脑子里浮想联翩因为这句话下子烟消云散。
那种毫无生气感觉,整个世界都瞬间死掉感觉?连徘徊在黑暗里那些入穴后残影都全部消失感觉?
他开始感到孙正整个身体不适应。
路遐轻轻拍着孙正肩让他稍微舒缓下,目光却四处警惕地打量着,他不排除,这是某种东西将要再度出现征兆。
他也不能让孙正再从自己眼前消失。
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事件,原本应该是两个毫不相干世界人。他那样心学术高材生,或许根本不明白在说什?完全没接触过这样情况也不算奇怪……他在想什?自己或许完全也不明白。
就像自己手里手电筒,在陌生世界,也只能用微末光亮探寻出丝光明罢。
自己,也只是突然在这个夜晚闯入个人,可能四处碰壁,可能偶尔相通,然而最终,这个地方接纳自己时间,也仅在今晚而已。
“是在那边吗?”这个时候,孙正突然开口,让路遐吓跳。
“啊!是,左边。”路遐迅速反应过来,赶紧把手电向那个方向照去。
“同样是喜欢个人,刘群芳其实很害怕,”路遐说着,眼睛看着孙正,有些亮亮,“比她更害怕,孙正。”
路遐感到自己靠着那个人脚步停住。
他眼睛垂下去,好像想说话,但却没有说出口,肩膀动动,又抬起脚步。
路遐抬头看看黑乎乎天花板,叹口气。
“没事,们先出去再说。”在拐过个弯,继续下楼时候,路遐这补充句。
确认周围没有奇怪声音之后,他轻声对孙正说:“放松,在这里看着,你只要朝着化验室方向走就好。”
孙正此刻觉得那种沉闷
比自己预想还要糟糕……他原来根本就没有把刚刚那件事放在心上。
“路遐……”孙正又叫声,声音里好像压抑着什,“又开始……”
“什?”路遐配合着孙正,脚步慢下来。
“那种感觉……刚到三楼那种感觉……”
到三楼时感觉?
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孙正听,还是种自安慰。
就这样两人都沉默着,沿着楼梯和那束低暗电筒光向下走着。二楼已近在眼前,电筒光圈边缘已经接触到冰凉地板,映出空气里浮游着灰尘。
路遐心情却始终未能平静。他以为自己应该如释重负长吐口气,却发现这份堆积已久负担不知何时又钻进脑子,完全搅乱他思考能力。
他看着孙正侧脸,却又觉得没有任何真实图像通过眼睛传递到大脑。
他会想什?或许根本完全未能听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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