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骤然冷下来。
周扬感觉呼吸不畅。他盯着陈明,不想回答“是”,也不想回答“不是”。难得柔和气氛将被破坏,这种认知叫周扬心情大坏。
总是这样!
他克制着自己,不向陈明恶狠狠地说任何个字。
过很久,等他积攒足够自控力,周扬才站起来,走到沙发前,居高临下地端详着陈明。他不想破坏难得点点进展,他竭尽全力控制自己,想让事情朝着柔和点方向发展,可当他挑起陈明下巴,指尖触摸到熟悉滑腻肌肤,感受到属于陈明热度时,周扬忍不住半跪下来,将陈明猛然按进自己怀中。
“来……”陈明站在房门前,对昨晚惊喜而形成新形势并不适应,显得有点手足无措:“来谢谢你。”
周扬坐在椅子上,深深地凝视着他。
他们只隔个书房距离,这距离却似乎可以无限收缩或延长,分不清彼此究竟是正贴着肌肤还是隔着天涯。
陈明借关上门动作避开周扬注视,思索会,认真地问:“你说是真?”
周扬扬眉。
两颗同样冷硬心旦稍有融化,事情便越来越朝着好方向发展起来。
身边切渐渐变得美好而珍贵。周扬在清晨鸟儿鸣叫声中看着怀中陈明缓缓睁开眼睛,惊讶地发现陈明醒来后第个若有若无笑容俊美得令人感动。
“早。”
“早。”
带着丝羞涩地用单字打着招呼,仿佛阴沉冬天已经远去,而春光明媚得让人无法不忽略过去发生切。
周扬胸膛遮挡所有光芒,眼前骤然黑暗,陈明吃惊,很快镇定下来。
“们之间,已经够糟糕……”周扬气息吐在他耳廓里,周
陈明解释:“你会帮找回过去,是真吗?”
周扬注意到,陈明谨慎地站在房门处,他不得不怀疑但又情不自禁相信模样,令周扬觉得肋骨猛然发紧。
“真。”
陈明舒口气,走近两步,坐在书房沙发上。
低着头,又斟酌很久,才问:“你会放走?”视线下垂,直不曾抬向周扬那方向。
周扬言而有信,迅速把陈跃召到书房指示查找陈明资料事。
“不惜代价地去做。”周扬斩钉截铁地下命令。
他在书房处理个上午帮派事务,尽力把薇薇排除在脑海之外。可他无法排除离蔚,离蔚仿佛近在咫尺,周扬总感觉抬头就能看见他。
周扬抬头。
离蔚不在面前,打开房门是陈明。现在他可以轻易地分出离蔚和陈明,他们有相同眼睛、相同鼻梁和唇、相同倔强神态,但周扬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区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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