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弟很懂事,找夜总会也确实不错。虽然是白天,也挺热闹。反正在厚厚窗帘和旋转激光下,没有多少人能分清楚白昼和黑夜。
陈明从口袋里掏出周扬给金卡,嚣张地甩在吧台上,好酒就源源不绝地送上来。他口气倒杯进喉咙,从肚子里冒起辛辣呛得他无法呼吸,他发泄似又往喉咙里倒另杯。这种行为似乎真可以抑制猛烈咳嗽和头疼,但必须不断地杯杯灌下去。
小姐在他灌下第六七杯时候来。人果然很美,不但很美,而且是个熟人。见面,就
假如是离蔚,绝没有这样孤独伤心时候。那人定总是轰轰烈烈,生也好,死也好,情爱也好。
站起来,站起来挺直腰杆。
陈明扶着墙壁站起来,走出地下室。
这段时期,他已经不再是个囚徒身份。更多时候,他象周扬恋人。当然,囚徒也好,恋人也好,不过是种假相和另种假相,他已经没多少心思去分辨。
来到大厅,随着楼梯往上走,他在书房门口轻轻开道小缝。
楼跑。他随即下楼,延着走廊朗朗跄跄地跑着,直到地下室门口才弯下腰喘气。边喘气,边听着地下室内声音。
地下室内没有声音,那里面是空。刑具没有,地毯没有,电视机和播放机也没有,更没有离蔚临死前镜头在绞杀人神经。
陈明象为确定似探头进去,仔细看看空荡荡墙壁,用背紧紧靠着冰冷走廊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是,他是为周扬留下来。假如扭曲个,可以保全另个。
许多种滋味挤在心里肺里,他不知道该怎表达。
周扬果然在里面,正坐在书桌前,聚精会神处理着文件,似乎已经忘记刚才点不愉快。也许周扬压根就没有不愉快。
陈明轻轻松口气,现在,他该干什去呢?他不知道离蔚在这种时候会干什?
不过,离蔚绝不会象温顺小猫样窝在书房沙发上小睡。
周扬曾说,离蔚身体很好,总是精力充沛,白天更不会小睡。
陈明蹑手蹑脚地退开。他又下楼,随便抓名小弟:“喂!带找家夜总会,要流小姐和美酒。”十足离蔚大大咧咧口吻。
又错,又错。
陈明苦笑,任何做法都会让周扬不满,他总是让周扬不满。
他定有天生缺陷,这种缺陷让他无法得到周扬爱,也让他无法令周扬幸福。
他挨着墙壁,缓缓坐在地上。种难言沮丧淹没他。
他生怕自己会哭,不时举手摸摸自己脸,幸亏,那总是干。不知过多久,他才想起自己不该总这样坐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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