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薇并没有立即动手。刀刃还贴在颈上。
房间仿佛被
薇薇沉默,抿抿唇:“不说他,还能说谁?你不该恨他……”
“不该?”陈明冷笑:“他轻轻巧巧地按下鼠标,毁切,只是为要个替身。不该恨他?对,什也不是,牺牲也只是微不足道凡人个。离尉,离尉是你们神。”他蓦然刹住,露出内疚表情:“对不起,薇薇,……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薇薇晶莹眼睛瞅着他很久。
她转头吩咐三名护理:“你们都出去,要和他单独说两句。”
看着护理们消失在门后,薇薇沉吟。
薇薇有时候会在睁眼时候跳进眼帘,声不吭,默默凝视着他,已不知多久。不知道周扬在安抚上花多少功夫,她眼神不再盈着脆弱茫然,凝视陈明眸子中,常带着迷惘和思索,可她总不说话。见他醒来,似乎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,转身就走,留下个匆匆背影。
“薇薇……”这天,他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薇薇震震,匆匆脚步猛然停下。
陈明很后悔,不该叫住她,根本无话可说。
薇薇转过身,缓缓走到床边,拉开床头椅子,坐下。
“可什都给得不彻底。”
什都不彻底。
不甘,不甘心。
能回到从前?回到从前多好。
从前,还没有那爱你。
“帮你。”她从靴子里抽出匕首,抵在陈明喉咙上:“你什都没,还活着干什?”语气出奇地平静,似乎早已谋划多时,什都考虑好。
陈明温柔地看着她:“薇薇,你真是个好女孩。动手吧。”
金属冰冷触觉从脖子上传来,森森寒寒。
“你有话要说吗?”薇薇低声问。
“没。”陈明思索会,又说:“有。”他看着薇薇,小声说:“谢谢,还有……对不起。行,你动手吧。”他祥和地闭上眼睛。
很长段时间沉默。
“你真瘦。”薇薇轻声说。
陈明勉强笑笑:“是吗?”
“周大哥说你很恨他。你不该这样恨他。”
“别说他事,好吗?你也瘦。”
渐渐憔悴下去,似乎心旦沦陷,意乱情迷,不可收拾后,便是渐渐枯萎,渐渐憔悴。
陈明没有过激举动,也没有打算绝食。只是渐渐吃不下东西,渐渐消瘦。
周扬没有再带他去书房,白天他人躺在床上,三名特别护理随时听传,端茶倒水去洗手间,张嘴就有人招呼。
陈明觉得自己象猪,吃睡睡吃,但肉没有长出两斤,反而更瘦。
白天也常常睡着,也许体力更不济,清醒时候不多,往往睁开眼,太阳还在日中,时间磨磨蹭蹭,越走越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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