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听众,美国这个国家有快速恢复的能力,有从困境中重新崛起的能力。
我从楼座上观察,在场的共和党国会成员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坐着,表现出一副固执且不屑一顾的样子,双臂交叉抱在胸前,眉头紧锁,就像一群没能得到满足的小孩一样。我意识到,贝拉克接下去无论做什么,无论对国家来说是好是坏,他们都会反对。但他们似乎忘记了一点:当初正是在一位前共和党总统的治理下,我们才陷入了这一团乱麻之中。说白了,除了希望贝拉克失败,他们似乎并不关注其他任何事情。我承认,就在那一刻,看到那种状况,我的确在怀疑我们的前方是否还有路可走。
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我对自己的未来并没有十分明确的想法。我那时经常去戈尔姐妹家里玩耍,羡慕她们拥有那么宽敞的空间—她们一家人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。我当时就想,如果我们家能换一辆更好一点儿的汽车就好了。我会不由自主地留意我的朋友中,谁的手链比我多,或者谁的芭比娃娃比我多。我甚至会关注,谁平时是去商场买衣服,而不用为了省钱,麻烦母亲在家照着巴塔利克[3]的纸样自己做衣服。其实,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,在还未真正明白很多东西的意义或价值时,就已经开始以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它们了。随着我们慢慢长大,如果足够幸运的话,我们会发现,那些衡量标准其实都是错误的。
我们一家人住在白宫里,渐渐地,这里的一切开始变得熟悉—并不是说我习惯了这里宽敞的空间或者优渥的生活,而是因为这里已经成为我们一家人每天睡觉、吃饭、欢笑的地方。我们在两个孩子的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装饰品,都是贝拉克从各种旅行中带回来的。外出回来给孩子们带礼物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,比如,萨沙的雪花玻璃球、玛利亚的钥匙扣等。同时,我们对住所也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,增添了一些更为时尚的现代灯具来与传统的吊灯搭配,并摆放了一些香薰蜡烛,好让这里显得更温馨一些,更有家的感觉。虽然我觉得在白宫的生活越来越有人情味了,但我从不认为我们的好运气以及安逸的生活都是理所应当的。
我母亲也有同样的体会,此前,她一度认为白宫就像是一座冰冷的博物馆,并为要在这里生活感到十分烦恼,但是很快,她发现这里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,有很多事情需要重新加以判定。这里的人和我们并无两样,很多白宫男管家都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好多年,不论第一家庭如何更换,他们都尽心尽力地服务。他们安静端庄,让我想起了姑婆的丈夫特里,当年,我们住在欧几里得大道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