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涅狄格州投给了贝拉克,随后新罕布什尔州投给了贝拉克。马萨诸塞州、缅因州、特拉华州和华盛顿特区也投给了贝拉克。当伊利诺伊州说出贝拉克的名字时,楼下街道上响起了汽车喇叭声和激动的叫喊声。我在门口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,审视着面前的景象。房间里静了下来,竞选团队紧张的消息更新被一
自己的获选演讲稿。房间里堆满了书,他时常在这里办公—这是他的“洞”。我走到他跟前,摩挲他的肩膀。
“感觉还好吗?”我问。
“嗯。”
“累吗?”
“不。”他冲我微笑,似乎想证明自己不累。前一天我们刚刚得知,贝拉克八十六岁的外祖母图特在经历了几个月癌症的折磨后,已于夏威夷过世。贝拉克曾错过了见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,因此他时刻惦记着去探望图特。那年夏末我们带着孩子去看她;十天前,他又从竞选日程中抽出一天时间独自前去陪她,握着她的手。想起这件事我就满怀悲伤。贝拉克刚刚踏入政界时,仅在宣布竞选参议员后的两个月,他的母亲就过世了。如今他走到了政治生涯的巅峰,他的外祖母又无缘见证。养育他的人都离开了。
“无论结果如何,我都为你感到骄傲,”我说,“你做得很棒。”
他起身抱住了我。“你也一样,”他一边说,一边将我抱得更紧,“我们都做得很棒。”
那一刻我能想到的,只有日后还需要他承担的一切。
全家人一起吃过晚饭后,我们穿戴整齐,跟朋友和家人一起驱车前往凯悦酒店,在竞选团队为我们租的包厢里等待选举结果。工作人员都避到了酒店别处,想要留给我们一些独处的空间。酒店大堂对面的包厢里,乔·拜登夫妇也在与家人和朋友一起等待结果。
美国中部时间约晚上六点,第一批选举结果产生了。肯塔基州投给了麦凯恩,佛蒙特州投给了贝拉克。随后,西弗吉尼亚州投给了麦凯恩,南卡罗来纳州也投给了他。尽管这都是意料之中的情况,但我还是稍稍有些沮丧。阿昔洛和普洛夫两人在房间里进进出出,一有消息就大呼小叫。据他们所说,一切都如预料的那样进行。尽管他们的消息大多是正面的,但我还是不愿意听见这些政治交谈。这一切不受我们掌控,谈论它又有什么意义呢?我们已经置身在半空中,无论如何最后都会落地。我们从电视上看到,成千上万的人已经聚集在格兰特公园。喷水池前一英里处的巨幅屏幕上正在播放选举结果,贝拉克随后也会在那里发表他其中一篇演说。城市的每个角落都驻扎着警察,湖面上行驶着海岸巡逻艇,天空中盘旋着直升机。整个芝加哥似乎都在屏息等待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