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要在一周二十小时的工作时间里做完所有事。如果某次会议结束晚了,我就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回家,带玛利亚赶去北城一个音乐工作室上摇摆虫儿歌早教课(玛利亚快乐而兴奋,我则一身大汗、上气不接下气)。对我来说,那简直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。在家里接工作电话时,我会有负疚感;同样,我坐在办公室里突然分心想到玛利亚可能会对花生过敏时,会有另一种负疚感。兼职工作原本是想给自己更多自由,结果后来我感觉负荷增加了一倍,我生活中所有的界限都一片模糊。
同一时间,贝拉克的事业似乎发展得顺风顺水。玛利亚出生几个月后,他再次被选入州参议院,赢得了百分之八十九的选票,任期四年。他很受欢迎,很成功,就像我前面说的,他是一个喜欢看着一堆盘子转起来的人,那时他又开始考虑更高的目标,那就是进入美国国会,希望取代一位连任四届的m;主党人—鲍比·拉什。他竞选国会议员是个好主意吗?不,我不这么认为。我觉得他获胜的可能性不大,因为鲍比·拉什是个名人,而他基本上还是个无名小卒。但他是个从政者了,在州m;主党内部有影响力。他有顾问和支持者,其中一些人力劝他试一试。有人做了一个初步的民意调查,结果显示他有获胜的可能。对我的丈夫,有一点我是了解的:你不能用机会去引诱他,如果那个机会可以让他在更广的范围内发挥影响力,那他绝不会坐视不理。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,以后也不会是。
1999年底,玛利亚快满十八个月的时候,我们在圣诞节带着她回到夏威夷,看望她的曾外祖母。贝拉克的外祖母当时已经七十七岁了,还住在那栋已经住了几十年的高楼里。那是探亲之行,每年只有那时候,外祖母才能见到自己的外孙和曾外孙女。冬天再次降临芝加哥,带走了空气中的暖意和天空中的湛蓝。我们在家和上班时都感到烦躁不安,在预订了威基基海滩附近的一家普通旅馆后,我们开始数着日子期待出发。贝拉克这一学期在法学院的课已经结束,我也把工作推后了。但是接下来,政治阻碍了我们的计划。
伊利诺伊州参议院正在进行一场马拉松式的漫长辩论,要落实一个很重要的打击犯罪法案的具体条款。那场辩论并没有因为假期而中断,参议院决定再加开一次会议,希望在圣诞节前敲定条款并提交表决。贝拉克从斯普林菲尔德打电话给我,说我们可能需要推迟几天再走。这不是个好消息,但我理解那是突发情况,不是他能控制的。我在乎的是,我们最后还是能赶上圣诞节,我不想让外祖母一个人过圣诞节,而且贝拉克和我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