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髡刑之人。以刑徒修路,倒与秦政无异。”
“曾闻言,墨者使守门,劓者使守关,宫者使守内,刖者使守囿,髡者使守积。”
“多有传闻,墨翟受过墨刑,所以对于守城、守门之事极为精通。如今墨者竟治天下,却让同受五刑之髡刑之人修路,倒也有趣。”
那个知晓中原情势秦人笑道:“那些髡头之人,倒不是受刑,而是主动剃。”
胜绰曾孙大惊道:“这岂非夷狄之俗?中原风物,自小仰慕,难不成如今竟是遍地夷狄之风?”
那秦人摇头道:“这倒不是。主要是如今泗上多有作坊,蒸汽为驱,闷热潮湿。束发多有不便,且容易生虱子,而且闷热之下着实难受,故而有人便主动剃发。”
“再个,些大冶铁作坊多用机械,以至于束发旦散开,多有被夹在机械之中事故。那些器械动辄九牛二虎之力,头发若被夹住,则多半没命,故而些在作坊做工之人皆剃短发。”
“此事又涉及到些贫富平等之事,凡做工者多髡发,而作坊主或者地主则多束发,故而眼便知穷富。所以墨家以昔年墨翟秃顶无发为由,鼓动墨者也都髡发,以移风俗,虽不禁止束发,但也尽可能表示墨家依旧希望建立个真正平等天下。”
“其实不过是墨家所谓道义正确而已,不敢去深究这些不平等起源,倒是在诸如纸钱替代名器、鼓励髡发以免出现肉眼可见差距这样小事上做平等文章。农家这些年颇为不满,仍旧坚称自己才是真正平等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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