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儿子笑道:“爹,人家墨者说以后豆饼都是喂牲口。”
老人瞪眼道:“以后,那是以后。如今咱们伍牛,还是借用墨者,钱还差些没还上。”
说到牛,老人眼中露出比之看儿子更暖和神采,畅想道:“今年收两季,明年就算改税赋,样比以前过得好。明年墨者那些上好种子,便可以发给些家中做好事人家。”
“咱们也不缺力气,家里人也多,许是两三年就能偿还同伍之牛马钱。那日去乡里,见牧牛马场地又多不少马驹、牛犊,待三五年后便买个自己。已经看好头,是大黄那头大公牛配下,啧……小小牛犊就……”
说正起劲,不由眉飞色舞,小女儿掩嘴偷笑,在那纺麻老伴儿忍不住嘟囔句,心说若是旁人不知,还以为那牛犊是你配下呢!
风凛凛,众墨者齐声领命。
……
啮桑乡,那日适曾来访过老人家中,在家大儿子正在收拾行囊。
二儿子在沛郭做义师头排矛手、小儿子在沛郭乡校学习,家中自认和墨者已经割舍不断,这种伍之内先出人事,家中自然积极。
除这种割舍不断关系外,旦铁器出现,对于这种人口劳动力尚多家庭来说,很容易依靠勤劳步入到富裕自耕农行列。
大儿子倒听得起劲,心道这样极好。
二弟四弟都在外面,二弟每个月还能送回些钱,算起来真要是有铁、有自家牛,那日子可就好。
啮桑还有许多荒地呢,到时候只要有力气、有牛、有铁,哪里怕没有地呢?倒是墨者直没有发地契以证开田这件事,叫人忧心,也不知道君上能否同意。真要是不同意……哎,不同意那就问问墨者怎办吧。
眼看幺妹给自己包裹收拾完,正在那费力地打结,却怎也勒不紧,嘟着嘴道:“哥,你自己来。”
大儿子
墨者此时主张是利于手工业者和富裕自耕农,奴隶什与墨者关系不大,墨者不代表奴隶阶层和僮仆利益,但是却希望他们变为自由手工业者和自耕农。
幺妹在忙着给长兄收拾行囊,用火烤过干干饼装半麻布口袋,里面还装着把盐、大块豆饼。
老人在屋外把墨车翻转过来,转着轮子,听着吱吱嘎嘎声音,用麻籽油小心翼翼地浇淋在上面,侧着耳朵听着墨车车轮动静。
回身看到小女儿在那收拾那些食物,老人嘿声道:“多装些,墨者找人做事虽管饭也给钱,但只怕吃粗粝,磨坊忙不过来。若是夜饿,就啃些饼,用水泡泡吃。”
“那豆饼晚上若是生火,在旁边烤烤,烤焦香,最是好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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