辩五十四早已想出应对之辞,本想着与适相辩,不想适直接推脱,嘿然声不免怅然。
其余墨者听适话,也纷纷大笑,墨子说道:“杞人多颠沛迁徙,复国灭国不下五次,故而多忧,甚至有忧天陷落者。五十四这番问题,大有杞人之态。”
“不过适话也对,你这番言辞,将来这里事北传,杨朱、段干木、吴起、公羊高、谷梁赤、孟孙阳等人怕是也要质问,到时有你与人相辩机会。”
“这些事太远,今日事还有许多尚未解决。禽滑厘抓回滕叔羽、那些被们强留沛邑大族,今晚就要解决,先做好这件事。”
墨子考虑番,思索着解决这些事最佳人选,考虑着弟子们性情习惯,半天指着辩五十四道:“这样,你去告知声胡非,让他去解决滕叔羽事。此人日后或还有用,今日事最忌被伙伴朋友耻笑,先去帮他不被耻笑,再谈后面事。”
辩五十四这也是谦虚,他自认口舌之利在墨者之中罕有敌手,急智未必不如适。
再者适虽好辩,但辩五十四认为适擅长是以物验辩,而非以口舌辩,明日之事正要靠口舌之利。他既敢承此任,必有信心,可都是家人,总要谦虚下。
适琢磨下各种细节,说道:“明日恐怕也用不到什急智。无非就是篡政立新。这些都是细节事,俱已商量清楚。”
辩五十四直想要和适相辩,听适这说,嘿嘿笑问道:“只怕还有两件事需要急智。”
“其,分自己部分权利授予行政者,是否可收回?如何收回?授权是否可悔?”
适与其余墨者听墨子说
“其二,你说邦国自成时,万民已经将部分权利授予出去,那是否意味着君王就已经先于们得到治权?毕竟是先有邦国,再有你这些人告诉民众邦国律令缘何形成,所以君王在们前面先接受这些权利。就像你说脚下大地是圆,并不是你说是圆之后才是圆,而是在你发现之前它已经圆。”
其余人听这话,低头沉思,只觉得确实有些说不清楚地方。
适却哈哈笑,反问道:“兄长,若民众能问出这些问题,今日又何必把嗓子说哑?这是这些学问传到王公贵族、杨朱、孟孙阳、列御寇、子夏徒众那些人耳中后才会问及问题。这些问题该你这个墨辩去解答……与何干?”
“真要是明日民众能问出这些问题,咱们墨者便可以洗洗睡。这天下把义都已经想到这步,咱们又何必传义天下?”
“只盼有生之年,能听到民众这样问便心满意足,明日若是听到,恐怕会喜极而泣甚至喜极而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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