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思墨子哪里能不知道,笑道:“你嗓子已哑,便不必说这多。将来若这里事安定,自然不会只在这里,郑人守郑,可总得有所守啊。若是郑君亩税十二、晋人亩税什,郑人为何要守?”
“终究,还是要先约本国之君,才能守住不义之征啊。按你所说,这些国君都是可以替换或是以法约束。只是这事万万不能急切。”
“你今日所做极好,守住墨者规矩。既是你提出大聚同义,你若不守那可就破当日十三剑之令。”
适知道墨子在开玩笑,心情畅快,也笑道:“自然遵守,这是取利啊,可不想死。真到要害天下时候,尽管杀,杀人以利天下,还是没有二话。”
围坐众人都笑,也不信他能做出什害天下举动。
众之利事?还是君王独断取自己利事呢?
这便是区别。
而这个区别,暂时可以模糊,所以不会忽然招致太多反对、甚至被灭杀。
或许在王公贵族眼中,今天这里发生事微不足道,只是墨者在宣传“尚贤”、“同义”这类旧调子。
辩五十四看看四周,小声道:“于楚地,见到孟胜。桓定君已经前往郢都,新继楚王雄心如朝阳勃勃,宋地之事他不可能不管。最多年,战端必开,如今们在此行义,倒也不惧,只怕商丘肉食者多不在意,只想着晋楚亲疏。”
公造冶于旁揶揄道:“你口舌虽利,可总要学些防身本事。辩五十四虽说不精剑术,可寻常人两个也杀他不能。你学学剑,或是学学射?”
墨子却道:“不必。书秘吏今后事太多,适能做别人又做不得。他去学剑学射,还不如分出几人护卫。公造
墨子哎声,看着四周民众道:“这里行义固然好,可商丘数万人终究要遭战火。事既已定,只怕商丘城还是要守守,总要逼着楚人退走。本想着亲自赴楚,可这次怕是难以说服。”
“宋若亲晋,陈蔡等地俱危,楚人绝不会放弃。晋人又伐齐,魏新定中山、秦人眈眈西河,怕司城也盼不来三晋之兵。”
“不过适既弄出火药,守商丘倒是容易些。若能守住,日后在这里行义也少许多阻碍,墨者名声也更显盛。”
“可惜此地未能成势,否则用来止楚,最是适合。非攻,别人也不可攻,攻则亡。”
适咽下饭,心道只怕这里民众真要是约令法,未必愿意救商丘,但此时也不说破,只道:“先生意思极好,这便是将来约束天下不义之战手段之。但宋人只能守宋,总不能晋人围郑也去帮忙。墨者终究太少,纵然奔波腾云,怕是也赶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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