禽滑厘虽然聪慧,也有行大义之心,身本事也学通透,可论及心意相通,终究还是不如已逝公尚过。
有时候,只需要句话,就能产生种超越年龄和地位知己之感。
对于篡夺巫祝事,墨子本来以为适做这些只为此目。
但当看到这些黄豆中榨出膏脂后,墨子明白这又是个如同麦粉样利天下之物,绝不是仅仅为篡夺巫祝之名那简单。
最起码,那几条口齿余香豆虫便证明这东西可以让人过得更好,吃更好。
“终归,适是个始终想着利天下人。”
他这样默默地评价着,想到自己年前在刺柏树下那句璞玉可雕评价,哑然失笑。
话语滔滔,如河不绝,旦说起来就停不下来;个疏离淡漠,犹如彩虹难现,可旦说话往往命中要害。
两个人争辩个引来些支持者,互相叫好,只让禽滑厘做仲裁判出谁人得胜。
墨者总是如此,即便最好辩论辩五十四前往楚国,可是平日里辩论气氛点都没少几分,反而因为少个可以镇住所有人存在而变得愈发热闹。
白天里榨油每个人都要汗流浃背,到吃饭时候又恢复力气,个个争面红耳赤。
墨子吃几条炸过豆虫,笑看着这些弟子们在那争论,心中在考虑适提出那几种听起来有些骇人手段。
于是挥手将适叫过来,问道:“你听笑生和启岁辩题,觉得应该叫什?”
适将嘴里豆饼和豆虫咽下去,笑道:“叫什都无所谓啊。只是不喜欢按照有角分还是无角来分。这样分不合道理,但合渊源。”
“是个讲道理胜过讲渊源人,所以不喜欢这样分。不是错,只是没什用。就像是非要按着血统和出生顺序,分出贵族和庶农工商样。这是种分法,可是这种按血统分法有人不喜欢,那为什这样分就定有道理呢?”
这番话更让墨子慨然,这些东西正是自己直所想。
若论起来,真正能够理解自己心中道理,最得意之人便是当初公尚过,可惜早逝。
这些豆膏或是豆脂,便是所谓身有祝融之血骗局。
膏脂轻而水重,两者不溶,分为上下。下面加醋,再加石灰,两者混合后便会产生气泡,其实温度极低,可是那些漂浮在上面膏脂则像是滚沸样。
之所以不用动物膏脂,是因为动物膏脂在那种温度下不可能融化。
墨子觉得自己又知道件事,那就是水之类液体,旦滚沸,温度就不再升高。但在滚沸之前,温度会不断提升。
这是他之前没有注意到,经适这样说,却顿时知道这并非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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