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争不过道理,只能说是自己利令智昏,万不可说想抢夺以献给司城。这些墨者心头愤怒,最多自己砍掉根手指以平息其怒
六指还有些茫然,不知道自己因祸得福,这身伤痕和刚才那番话,正说到公造冶心中。
殊不知公造冶年轻时并非墨者,好勇斗狠,之后才学墨者之学,身上再没有因为斗狠而留下疤痕,只有行义而留下疤痕。
此时见六指心志坚定,小小年纪身鞭痕却都是因为坚信自己在行天下大义所留,心中感叹,这才说出这番话。
适听,急忙喊道:“六指,还不谢过?他是教你学剑呢!”
六指这才明白过来,也不知道该怎行礼,公造冶哈哈笑,旁若无人。
赞许。
猪狗禽兽之说,那是理念之争,及至修身,并无二致。
只是此人冷眼报出自己儒生身份,自己也赞对方是君子,便不必再交谈。
公造冶又看着六指,说道:“小墨者,你不错。”
六指年小,可也知道情势有变,强忍住那些痛苦这时候登时化为无尽荣耀,便如那些血统贵族身上配玉器般,回道:“那些东西是们墨家救济天下之宝,虽年小,也是发过誓言,终吾生,永不叛墨。莫说挨打,就是死也不会说!”
自他来到这里,和那小贵族之间只是报上自己身份,之后再和他之间无任何言语。
所行之事,均当对方不存在。可那小贵族此时别说觉得被侮辱,根本就不敢回答,心中琢磨着这件事怎结。
本想着搏番机遇,不想招惹墨者。
自己若是挨顿打还好,怕就怕这件事被抖出去,戴氏会责罚自己。戴氏虽然不能动用墨者,也知道墨者不可能为他所用,但也绝对不想招惹墨者,这对将来大为不利。
小贵族心想:“这件事,也只好说适并非农人,这些田并非私田,乃是授田,他不该用。私种这所谓宿麦,有违田正之法,若人人种植,冬季不能演武,武备不修,邦国将亡。”
公造冶闻言大笑,笑旁边之人耳朵生疼,走到树旁将绳索解开。
他自做事,露出后背,竟无人敢动。
不经别人同意,伸手解开绳索,也没人敢问句。
六指被放下来,公造冶便道:“你适哥让你正身,却忘人若身正,总有恶徒袭扰,难不成只能挨打?日后随学些打人本事,谁要打你,你打回来就是;谁要杀你,你杀他,他就不能杀你。”
“剑在你手、手由汝心。你心已正,只是无剑。不像……先有剑,后正心,留下身本不该留疤痕。愿你临死之时,俯身看,身上没有不该留伤疤,只有三生无悔伤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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