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让先出题,单数是,双数是你,赢面极大。
就算不赢,赢输,到第三题时候,出个十年之后才能比题目,就不相信你这样君子,好意思在赌局没结束之前再来找麻烦?
君子啊君子,虽然危险,但也好欺负。
六艺之中,尚有九数。
九数之学,败无可能,第二场就算必输,那第三场也大可以找借口拖到数年之后,敢再来找麻烦那你就是输不起小人!
心说难道此人真准备传授六艺?只不过这些庶氓此时不适合学,所以才没有立刻教?难道是错怪他?
再想,此人开口仲尼,闭口夫子,反倒是这墨翟他可没说过几次,难道是身在墨家心在儒?
念及于此,伸出手掌道:“君子言!”
“墨者言。”
“驷马难追其舌!”
句都是从夫子话中找出来,但组合在起断章取义却根本不是夫子意思。
可适又没直接提墨家言论,公孙泽也不好反驳,也是没力气反驳。
刚才那话,要反驳要先论证此时到底是有道还是无道、然后再论证自己是饱食终日还是心怀国政家事,最后才能辩此时到底适不适合博弈,怕又是无疾而终,只能冷哼以示不屑。
“这样吧,若是赢,你输两镒黄金。若输,从此再不在此处宣讲。三局两胜,先出题,再轮至你,必选自六艺与君子之学。如何?”
两镒黄金,公孙泽当然拿得出,不过四十两。
两人击掌三下,以村社众人与公孙泽友人为见证。
村社中人个个心跳不已,心说两镒黄金啊!整整两镒黄金,对方竟然眼都不眨地答应下来!自己忙碌年,莫说两镒黄金,便是两张麻布能不能换到?
拍掌之后,适心想,会个屁五礼六乐啊?
心说,将来教是教,可们礼,们书,和你们也不样啊。
不过如今孙膑还未出仕、田忌父辈还在忙着内战没心思赛马,想来你也没听过这赛马故事。
以四十两黄金,换此等惑众之言烟消云散,实在大为值得。
可他转念想,总觉得有些不对,于是质问道:“你就算懂六艺,不教又有什用呢?”
“现在不教,不代表以后不教啊。当年仲尼教子路、冉有,公西华之问缘何不同你难道忘?所谓因材施教,子夏何时可传诗,难道不是需要等到机会到才行吗?”
“难道你觉得仲尼不懂诗?之所以不传子夏,那是还没到时候啊。如今在这里,你又怎知道不教他们这六艺之术呢?”
大碗毒鸡汤灌进去,公孙泽脑袋里又乱成浆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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