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家虽然也讲智、勇这些东西,可知耻而近乎勇明显是他学那套中定义。样字,不同学派中是不同含义,有时候就是鸡同鸭讲,是要辩驳最初定义。
可眼前这个适把问题放在他学价值观中讨论,逼得他不得不问,而且这问也不是自己走向异端,而是维护正道。
这就像是读书人和流氓吵架,两人方式肯定不同,但可怕是这个流氓不动手反而之乎者也,这就无可奈何。
适见他已经行礼,心说这辈子你算是没机会杀,于是装模作样地像是当年夫子传诗子夏般调调,故作老气地点头道:“知耻后勇、不耻下问,可以传漂杵之意矣!”
公孙泽气咬牙切齿,好几次摸摸那枚佩玉牛皮,这才压住火气。
漂杵问题,而不是说真正信服他其余学说。
但是,他也知道,庶民愚昧。
这些庶民却不会这想,眼前这人又是个无耻小人,到时候与这庶民说,自己这问便相当于是赞同他全部说法……庶民愚笨,他们当然不会想那多。
适见他还在那犹豫,又接着下猛药,喝道:“你不解漂杵之意,堕武王仁名,是为不仁;明知这个问题可以被解答,却不去问,是为不智;知道将来圣王可能因此而被人误解,却不试图弄清楚,是为无礼;知道自己错却不以为耻辱,是为不勇。不仁、不智、不礼、不勇,你有何面目佩玉称为君子?”
唾沫飞溅,直直地溅到公孙泽脸上,公孙泽皮面涨红,心头学那些东西股脑地挤在起,没主意。
适摇头晃脑地说道:“你既然问,便回答你,日后有人再这问你也好维护你所认为正道。”
公孙泽原本气急情绪,被那句维护正道压下去,再次请教。
“也罢,就说给你听。”
“昔日武王伐纣,岁在鹑火,月在天驷,日在析木之津,辰在斗柄,星在天鼋。星与日辰之位皆在北维……王以二月癸亥夜阵未毕而雨。”
“大雨
好半天,他终于向后退步,面带怒色地朝着适行礼,低声带着恨意道:“请教!”
这礼,这声请教,顿时引来周围无数惊呼声。
这些村民没想到位真正公子,竟然也来向穿着麻衣和他们同劳作适来请教……这简直是旷古罕有之事,个个嘴巴里都像是吃《伪七月》中那种红色火辣菜蔬样,闭合不能。
既是公子都来请教,那适说那些东西,显然都是真,否则公子怎会来请教呢?
公孙泽此时是黄泥巴掉裤裆,怎也说不清。他请教,根本还是儒学中问题,而不是墨家那些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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