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友人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句话已经得罪朋友,又道:“子曰,不在其位不谋其政。昔年夫子诛少正卯,那也是成为大司寇之后方行诛杀之事。你既不是司寇,不可行诛杀之事。”
这番话总算有些道理,公孙泽深吸口气,待怒火渐渐平息,哼声道:“墨家无君无父不知贵贱之辈,哎……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若为司寇,必诛此人!”
这声叹息,隐藏太多无奈。当真是有心杀贼,无力回天。
那友人暗暗擦把汗,心说劝住就好,这墨家人岂是说诛就诛?莫说是你,便是司寇、大宰那样人也招惹不起啊。
你要是把天下墨者都杀绝还好,可杀不绝便有性命之忧啊,墨家之中专诸这样人物可不少啊,都是些死不旋踵人。
辩辩,杀是万万杀不得。
公孙泽与友人都知道墨者之中多有剑术高手。
当年卫国勇士骆猾厘号称勇武,但凡听见乡间有勇士就去挑战杀掉,墨子劝说他道你这不是爱勇,你这是憎恶勇,否则为什要杀勇士呢?
这话说给位“勇士”听,自然是听不下,墨子弟子公造冶听此人油盐不进,觉得讲道理有时候不能只靠嘴,于是拿根木棍将此持剑勇士打两个月下不床,骆猾厘这才醒悟跟随墨子。
这样故事是宋国士人、勇者都知道,暂不提那个根木棍便能打勇士落荒而逃公造冶,便是墨家其余弟子中学剑,也不是易与之辈。
公孙泽也明白,刚才只是时怒言,可耳边不断传来歌声让他越发厌烦,许久才道:“既然不能行诛杀之事,倒要去看看此人。墨家重信,要将其辩口服口服,让他立誓再不行这些使天下无道、人心思乱之事。”
“也好,随你同去。”
车即转向,叫圉奴问清楚在何处之后,便驾车向那边驶去。
圉奴开始听公子说诛杀之事,心中大为不安,可又听到有转机,也终于放心
墨家游走各国,可不是只靠嘴皮子。他可不希望看到友人怒之下,最终被人把脑袋割去。
友人急出身汗,又听公孙泽说颛顼之子故事,知道这已经极大罪名,这时候如果劝不住可是要出人命。
慌乱之中,友人整理思绪,说道:“子曰,天下有道,则庶人不议。庶人既议,可见心有怨气。子又曰,天下有道则见,无道则隐。天下无道,你又何必出来呢?”
公孙泽听这话,心头不禁怨怒起自己友人,心说子曰无道则隐后面,还有句话:邦有道,贫且贱焉,耻也,邦无道,富且贵焉,耻也!
你既认为此时无道,可家中富贵,这样说岂不是耻辱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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