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讲不出可以让这些人信服道理,好容易培养出来几个亲近者心中肯定会有解不开疙瘩。
适无可奈何地说道:“你不是没听过给你讲少正卯事。”
芦花冷笑道:“你还给讲过知行合呢!如果你是少正卯,如果你讲是行义手段,如果你知道要被分尸曝晒,你就不讲吗?有天你知道做什是对,但这做要被杀头,你就不做吗?”
“真要有那天,便陪你死就是!你整日讲千金小姐、七星龙渊,是你让们觉得做那样人是对,是好。你若是不想让们这做,又何必告诉们什是好,什是坏?”
“若是你不想让们知道什是好,什是坏,将来又何必立什规矩约法?到时候王上天子说是好就好、说是坏就坏,们不需要知道,只要照着做就是。可是你让们知道,那样是达不到乐土!”
时不想招惹那些小贵族,不想把矛盾现在就引出来,墨子没回来自己没靠山,万搞出来个诛少正卯这样事,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。
所以尽可能只是在自治村社中传播,不要进入贵族封地之中接触那些人。
但是芦花反问难道那些地方人,就不是人吗?难道墨者就要放弃那些人吗?如果是那样话,又怎能叫行天下大义呢?那地方有人得病,你明明能去治,偏偏不准去,这又算是什?
直信任适芦花,第次和适发生争吵。那些整天被他教育孩子们,也有些不解。
晚饭时候,芦花冷着脸吃几口便要离开。
夹带着战国初年那种简单是非观和勇气,以及听适讲半年义与不义,芦花第次带着怒气和适说话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爱憎。
之前爱是新奇,新奇之后是崇拜,崇拜之后是同心意畅快,而新奇与崇拜
苇劝道:“他做事自有打算,哪有错时候?你听就是。”
芦花把勺子重重放,哼笑道:“是他整天说,凡是都有道理,墨者就该信义践行。是他整天说,将来要选圣人,集众意,凡有法度都要有解,行有依据。是他说,他是墨者以行义为宝,也是和、和六指那群孩子们这样说,也是和你们这样说。有什错?有错也是他有错!”
适低着头也不说话,芦花看似要离开,却还在那站着,故意拿话戳着适心。
混入墨家做野心家,不容易。是真很不容易,最难地方就在于,如果认定有什事是兴利除弊行大义,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也得去,不去就算不得墨者。
混入其余任何家,这种事都有转圜余地,可墨家在这种事上没有转圜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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