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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(3 / 4)

卡丽点点头。罗斯玛丽婴儿。她想到那个在警察局当清洁工小老太太,记起名字。

卡丽向艾尔莎道别,踏入门外夏夜。微风骤起,时间飞速流逝,她被空气与时间洪流裹挟席卷,最终来到这里,坐在车上,凝望着窗外初雪,想着它怎样改变世界面貌,想着世事难料。她和萨姆决定要个孩子。而她非但拒绝司法

她们在室外坐很久,卡丽直到午夜才离开。

走之前,在走廊上,艾尔莎把张照片指给她看,上面是三个人站在座石冢前。

“西蒙去世时身上带着这个。那就是她,海伦妮。”

“黄房子还没烧毁时候,在那儿见过她照片。还跟西蒙说她长得像哪个歌手还是演员来着。”

“米娅·法罗。他带去看《罗斯玛丽婴儿》,就为看她。虽然他嘴上说不知道她们哪儿长得像。”

他只说你跟他太像。希望你能看到他在警察生涯中犯下错误,从中吸取教训。”

“可他明知道不打算当辈子警察。”

“是吗?”港口隐隐反射着阳光,艾尔莎把酒杯举到唇边,慢慢啜饮口,然后放下。

“西蒙发现阿布·洛夫特斯想除掉他、跟双子单独合作,于是他找到双子,说阿布盯上他和双子,他必须把阿布做掉,必须立刻动手。他说他跟阿布就像同卵双胞胎,都做同样噩梦,梦见对方要杀自己。他抢在阿布之前。西蒙杀死他最好朋友。”

卡丽咽口唾沫,竭力忍住眼泪。“但他很后悔。”她轻声说。

那张照片令卡丽莫名感动。因为他们笑容中某种东西。那份乐观。那份信念。

“你和西蒙没想过要孩子?”

她摇头。“他害怕。”

“怕什?”

“怕他缺陷会遗传,他嗜赌天性、自毁式冒险、缺乏约束个性。还有抑郁情绪。以前会开他玩笑,说他肯定在哪儿有个私生子,所以才这担心。”

“是,他很后悔。他不再当内*。其实他本可以继续。但不久,海伦妮死。西蒙走上绝路,失去切。所以也不再有任何恐惧。他用生来赎罪,弥补自己错误。他打击黑警毫不手软,那些人就像从前他,在警署,这干可交不到朋友。他越来越孤僻。但他从不自怨自艾,而是觉得自己活该。记得他跟说过,自厌恶就是你每天早上醒来照镜子时,心头涌起恨意。”

“而你拯救他,不是吗?”

“他说是他天使。但拯救他并不是爱。不太赞同那些智者说法,觉得被爱并不能拯救任何人。是他自己拯救自己。”

“用爱你方式。”

“愿他安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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