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比他更好。”西蒙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,感觉桑尼把手按在他额头上,“那就这样做吧,桑尼。做个比你父亲更好人。”
“西蒙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快不行,有什临终遗愿吗?”
“想让她重获光明,就当送她礼物。”
桑尼从衣兜里掏出个东西,把它凑到西蒙面前。是张照片,上面凝结着风干血迹,拍是两个男人和个女人站在座石冢旁,每个人都那年轻,笑得那灿烂。
“小时候,经常翻们家相册,在里面见过这张山上拍照片。问过妈妈他是谁,拍照这个神秘人,这个跳水健将,他这个绰号可真带劲。于是她就告诉,说那是西蒙,三个好朋友中个。‘跳水健将’这个绰号是她起,因为别人都不敢跳时候,他敢跳。”
“所以你就据此推断出——”
“弗兰克不知道内*有两个。但他交代这些解释很多问题。父亲准备揭穿你身份。所以你就抢先杀他。”
西蒙眨眨眼,却无法驱散从四面八方涌来黑暗。尽管如此,他视野依然前所未有地清晰。“于是你就决定杀掉。所以你才会联系,想确保会找到你。你不过是在守株待兔。”
惊讶得瞳孔扩张,黑色瞳仁覆盖绿幽幽虹膜。但少年没有。他立刻懂。
“你知道,桑尼。”西蒙想咽下唾沫,却再次咳嗽起来,“你知道是。怎知道?”
桑尼用衬衫袖子擦去西蒙嘴角鲜血。“从阿里尔德·弗兰克那儿。”
“弗兰克?”
“切掉他根手指之后,他就招。”
“宽恕呢,你想要吗?”
西蒙又闭上眼睛,吃力地摇摇头。“不,……不配。”
“们都不配。人皆犯错,宽恕是德。”
“但对你又不是什重要人,
“是。”桑尼说,“直到找到那本日记,发现父亲也参与其中。发现你们其实是两个人。两个叛徒。”
“于是你世界随之崩塌,你放弃使命。因为你没理由再杀人。”
桑尼点点头。
“所以你为什会改变主意?”
桑尼久久地注视着他。“因为你句话,你说儿子不需要变得像父亲样,而应该……”
“招什?他根本不知道是谁,没有任何人知道内*是和阿布。桑尼,没有任何人。”
“没错,但弗兰克把他知道都告诉。他说内*有个代号。”
“这是他告诉你?”
“嗯。那个代号就是‘跳水健将’。”
“跳水健将,对。这名字是跟双子联系时用。你知道,以前有个人总这叫。只有那个人而已。所以你是怎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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