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见个杀人凶手。”少年说着,把那只红色运动包拉到身边,“不过在那之前,咱们先得送样东西。”
“给谁?”
少年露出抹古怪而伤感笑容。“给那个想把她照片夹在仪表盘上人。”
玛莎站在厨房料理台前,把咖啡从壶中倒进保温瓶。她试着屏蔽未来婆婆声音,想把注意力集中在餐厅里那些客人正在谈论事情上。但她根本做不到,这女人说起话来总是那不容置疑,那苛刻。
“安德斯这孩子很敏感,这你是知道。他比你敏感多。你比他坚强。所以你必须负起责来,而且要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佩勒摇摇头。
“是意外?”
佩勒吞咽口唾沫。“嗯,车祸。”
“她知道你爱她吗?”
佩勒张开嘴,却发现自己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好点点头。
敢夸这个口。你去那儿干吗呢?”
“去寻找内心平静。”
佩勒从镜中仔细观察少年面容。这张脸他好像也在别处见过,不光是在车上。
“走,咱们离开这儿。”少年说。
佩勒又看眼窗外,牵白狗男人正向这边走来。那两个大汉都紧盯着这辆车,他们肌肉太过发达,走路都不大灵活。
辆汽车开过来,停在门前。是辆出租车。个身穿考究西装男子从车上下来,提着只公文包。
她还以为自己心脏要停止跳动。是他。
他推开大门,沿着短短砾石小径走到房子门口。
“抱歉。”玛莎说,她突然松开手,咖啡壶坠入水槽,发出砰声。她竭力让自己镇定,不要流露出急于离开厨房样子。
他们相距不过几米,但她不等他按门铃就把推开前门,整个人已是上气不接下气。“有客人来。”她气喘吁吁地说声,拉上身后
“你失去她,很遗憾,佩勒。”
他感觉少年手搭在他肩头。它仿佛散发着热量,那暖流涌向他胸口、肚腹、胳膊和腿。
“咱们可能该走,佩勒。”
直到这时,佩勒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闭上眼睛,他睁开眼,发现狗已经来到车子侧。佩勒发动引擎,松开离合,只听那只狗在车后狂,bao地怒号。
“咱们去哪儿?”
“好。”佩勒说着,打开仪表盘上指示灯,“去哪儿?”
“你当时有机会跟她道别吗?”
“什?”
“跟你妻子。”
佩勒眨眨眼,看那人牵着狗越走越近。少年问题像记闷拳打在他腹部。他又从镜子里看看那少年。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他?他听见动物低吼。那只狗就要发起进攻。他以前就载过这少年,肯定是因为这个。似曾相识回忆。就像如今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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