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滑过雪地,在雪泥里留下道深沟,直滑到雪堆外很远。”
玛莎手按锁骨,显得很担忧:“老天,你受伤吧?”
“摔得又青又紫,浑身湿透,不过没有伤筋动骨。而且就算伤,肯定也不觉得疼,因为满脑子都在想父亲会怎说。忤逆他,做他不允许事,还弄坏他滑雪板。”
“那他怎说?”
“没说太多,只让自己选该怎受罚。”
笑容,“也需要照顾。”
“怎?你是不是想到什?”
他耸耸肩。
“是什?”她追问。
“呃,刚才看见你在打量那对坏掉滑雪板。”
“你怎说?”
“说那就关三天禁闭吧。但他说复活节还没过完,关两天就行。父亲过世后,母亲告诉在关禁闭时,父亲让农场上那个男孩把落点指给他看,还让他把事情前因后果讲好几遍。但母亲要他发誓不告诉,说那只会鼓励做更出格事。所以他只把摔坏滑雪板带回家,说要把它修好。但母亲说那不过是借口,那副滑雪板成他最心爱收藏。”
“能再看看它吗?”
他在两只杯子里添点咖啡,他们端着杯子走进地下室。她坐在冰柜上望着他,他向她展示滑雪板。那是副沉重白色滑雪板,斯普利凯牌,底面有六道凹槽。她想今天真是神奇天。又是艳阳高照,又是风雨交加。
“它有什来历吗?”
他恍惚地盯着咖啡,汁液已经开始往壶里渗。“们以前每年复活节都会去莱沙斯库格看爷爷。那儿有座小山,可以做跳台滑雪,父亲当时是那儿最佳纪录保持者。那年十五岁,整个冬天都在练习,想刷新父亲纪录。可惜那年复活节来得晚,天气已经回暖,们到爷爷家时候,山上雪都化得差不多,山谷阳面都露出树枝和岩石。但无论如何都得试试。”
他抬头飞快地瞥玛莎眼,她点点头,示意他说下去。
“父亲知道有多想尝试,但他不准去,因为太危险。却阳奉阴违,说服附近农场上个男孩给当见证人,帮测量距离。他帮在预估落点附近多铺点雪,然后就跑上山顶,踩着爷爷传给父亲滑雪板出发。山坡滑得令人难以置信,开头滑得很好。好过头。飞速前进,觉得自己就像只雄鹰,把切都抛在脑后,因为这才是真谛,这才是人生精髓,没有什能与之相比。”玛莎看见他两眼放光,“最后落点比铺雪地方远四米左右。滑雪板滑过稀泥,块尖锐石头劈开右边板子,像劈香蕉皮似。”
“那你自己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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