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位同事。西蒙听着电话。
“阿克尔河哪个位置?”他问。
“过库葩,在美术学院附近。那儿有座人行天桥——”
“知道。三十分钟内赶到。”
西蒙穿上鞋,系上鞋带,穿上夹克。
西蒙笑。“还是不行。到时候得由法官来给他们判刑,决定要他们要蹲多久监狱。”
“还以为这是你决定呢,西蒙姨父。”
西蒙看见孩子眼中透出失望。“听说,马茨。很高兴不用决定这个。专心抓坏人挺好。因为这份工作乐趣就在这里。”
马茨眯起只眼睛,帽子已经歪向脑后。“西蒙姨父……”
“嗯?”
不能找到那顶警帽。自己倒点咖啡啊,伊迪丝。”
西蒙和马茨来到走廊,姨父从衣柜搁架上取下帽子。孩子看见那顶黑白相间警帽,快活地尖叫起来。不过西蒙把帽子扣到他头上,他就骤然安静下来,神情变得肃穆。他们站在镜子前。孩子瞄准镜子里姨父身影,嘴里砰砰地模拟枪声。
“你用枪打谁呢?”姨父问他。
“打坏蛋呀。”孩子唾沫飞溅。“砰!砰!”
“咱们还是管这叫瞄准练习吧。”西蒙说,“警察也不能随便朝坏蛋开枪。”
“艾尔莎!”他喊道。
“怎啦?”她从楼上探出头。她美又次令他惊叹。她火红长发犹如河流,环绕着她小巧脸庞。雀斑点缀着她精致鼻梁,还有些散落两旁。他突然想到自己死后,那些雀斑依然会在。接着,尽管竭力抑制,但他还是突然想到:那时会是谁在照顾她呢?他知道她从那儿是看不见他,她只是在假装。他清清嗓子。
“得走,亲爱。打电话告诉医生怎说好吗?”
“好。慢点开车。”
两个中年男人穿过那座人称“库葩”公园。不少人都以为这名字跟古巴有关,大概是因为这里经常举办政治集会吧,而且格吕纳勒卡曾被视作工人社区。只有长期居住在此人才知道,这地方以前有个巨大储气罐,罐
“你跟艾尔莎姨妈为什没有小孩呢?”
西蒙走到马茨身后,双手搭在孩子肩上,对着镜子冲他笑笑。
“们不需要小孩,们已经有你呀,对不对?”
马茨若有所思地看姨父几秒。然后笑逐颜开。“对!”
西蒙手机振,他从口袋里掏出电话。
“怎不能!砰砰砰!”
“马茨,那样们会坐牢。”
“真吗?”孩子停下来,疑惑地望着姨父,“为什呢?们可是警察啊。”
“因为要是明明能抓住对方却选择开枪,们就变成坏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抓到他们之后们就可以开枪,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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