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〇〇〇年五月十七日。奥斯陆。
九四二年十二月十二日,列宁格勒。
火焰照亮灰沉沉夜空,仿佛肮脏帆布顶棚覆盖在单调荒芜土地上。光秃秃野地将们包围。苏联军队可能发动攻击,也可能只是佯攻,们无从得知,通常们要等到仗打完才能知道准确战情。丹尼尔再度证明他神枪手实力。倘若他过去不是传奇人物,那今天他也挣得永垂不朽名声。他在半公里距离外射杀个苏联狙击手,然后进入无人地带为那个狙击手举行基督教葬礼。从没听说有人做过这种事。他还带顶苏联军帽回来,以做纪念。然后他和往常样慷慨激昂,唱首歌娱乐大家(几个出于嫉妒而不捧场扫兴家伙除外)。能有这个英勇果敢朋友,深感荣幸。虽然这场战争有时看起来似乎永远没有尽头,而且们祖国牺牲极大,但丹尼尔这样人给大家希望,们将会阻止布尔什维克,返回安全、自由挪威。
哈利看看表,继续往下读。
九四二年新年前夜,列宁格勒。
……看见辛德眼中恐惧,不得不说几句安慰话,让他在站岗时放松点。机枪哨那里只有们两个人,其他人都回碉堡去,丹尼尔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弹药箱上。从弹带上又刮些丹尼尔血下来。月亮放出光芒,天上飘着雪,这是个美丽夜晚,想该来收拾丹尼尔遗骸,让他再度完整如初,可以站起来领导们。辛德不懂这些。他是个跟班、投机主义者、告密者,看谁可能赢他就跟谁。这天所有事物在、在们、在丹尼尔眼中看起来都最为黑暗。辛德也会出卖们。迅速后退步,来到他身后,抓住他额头,挥出刺刀。动作必须非常灵巧熟练,才能划出够深、够干净刀。那刀划下去,就知道已经得手,立刻放开他。他慢慢转过身,用他那猪猡般小眼睛看着,他似乎想大叫,但刺刀割断气管,只听见伤口裂缝发出嘶嘶声,那里有鲜血涌出。他双手抓住喉咙,想阻止生命流失,但只是让鲜血从手指之间细细地喷射出来。摔在地上,在雪地里急忙往后爬,以免鲜血喷上制服。如果他们要调查辛德“叛逃案”,制服上鲜血可就说不清。
等他不动之后,把他背部朝下翻过来,拖到弹药箱上。幸好他跟丹尼尔身材相近。找出辛德身份证明文件(们不论日夜都把身份证明文件带在身上,万被拦下来,身上却没有证件证明们身份和军令——步兵团、北部战线、日期、钢印等,就可能被当作逃兵当场枪决)。卷起辛德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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