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”王子依然微笑着,“算总账日子终于来。”他从夹克内袋里抽出个信封,递给斯韦勒。
“也该是时候。”斯韦勒说,露出转瞬即逝紧张微笑,把手指伸进信封,“这是什?”他问道,抽出张折叠A4纸。
“上面印有八个人名字,犯罪特警队很快就会来找这八个人,而且定会采集血液样本,送去进行DNA化验,比对你在犯罪现场掉帽子上采集到皮肤微粒。”
“帽子?你不是说你在车上找到帽子,还把它烧吗?”斯韦勒惊恐地看着王子。王子摇摇头表示遗憾。
“好像回过犯罪现场,那时候对吓得半死情侣正在等警察赶到,定是不小心把帽
春日太阳低低挂在天际,阳光穿过窗户从房门口洒进来。他逆着强光看见个人轮廓站在门口,但他马上认出说话声音。
“见到不开心吗?”王子在身后关上房门。他好奇地扫视墙上装饰,“你这个地方真不赖。”
“她为什让你进来?”
“因为给她看这个。”王子举起张证件在斯韦勒面前晃动,证件上绘有挪威警徽,底色是金色和浅蓝色相间,证件另面写着“警察”。
“哦,靠!”斯韦勒倒吸口气,“这是真吗?”
海报复制品。突然,他觉得自己房间十足是个青少年房间,这还是他头次这觉得。只需把瑞典白亚利安反抗组织旗帜换成曼联队围巾,把希姆莱照片换成大卫·贝克汉姆照片,就会让人以为这是个普通青少年房间。
“斯韦勒!”老妈大吼。
他闭上双眼。
“斯韦勒!”
这声音挥之不去,永远挥之不去。
“谁知道?放轻松,斯韦勒。坐啊。”王子指指床铺,自己则反坐在椅子上。
“你来干吗?”斯韦勒问。
“你说呢?”王子对着坐在床沿斯韦勒露出微笑,“今天是算总账日子。”
“算总账日子?”
斯韦勒依然惊魂未定。王子怎知道他住这里?还有那张警察证件。他看着王子,突然觉得如果王子是警察,倒真是像——梳理整齐头发、冷酷眼神、吸收大量阳光古铜色脸庞、结实上半身、黑色软皮短夹克、蓝色牛仔裤。他之前竟然都没注意到,真是奇怪。
“什事!”他吼声充满整个头部。
“有人来找你。”
来这里?找?斯韦勒睁开眼睛,犹豫地看着镜中自己。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。据他所知,没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。他心跳开始加速。会不会又是那个说话带有特隆赫姆口音警察?
他走向房门,这时房门突然打开。
“嘿,斯韦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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