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
看表，九点
“没有人打电话来，汤姆。如果有人打电话来，
就会跟你说，不是吗？”
她得赶快打电话给哈利才行。
“那你为什
把
手机关机？”
“什？”爱伦惊骇地望着汤姆。
“开车看路，爱伦。问你为什……”
“状况？能有什状况？”
“不知道，你看起来好像碰到什事。”
“没发生什事，汤姆。”
“有人打电话来吗？嘿！”汤姆绷紧肌肉，伸出两个手掌紧紧贴在仪表板上，“你没看见那辆车吗？”
“抱歉。”
勤局局长和萝凯警监今晚可能得进行很多上级对下级摸底沟通。他倚着音箱，目光却偷偷跟随他们。萝凯认得他，也记得他们没有介绍过各自姓名。他将手中啤酒
饮而尽，觉得毫无滋味可言。
汤姆坐上车，将门甩上。
“没有人看见阿尤布，也没有人跟他说过话或听说过他。”他说，“开车吧。”
“好。”爱伦说，朝后视镜看眼，将车子驶离人行道。
“你也开始喜欢上普林斯，对不对，刚刚听见。”
“没有人打电话来。定是你自己关机。”她嗓音不由自主地拉高，耳中听见自己尖锐声音。
“好，爱伦，”汤姆说，“放轻松，只是有点纳闷而已。”
爱伦试着照汤姆说放轻松，均匀地呼吸，注意前方路况。她驾车在佛斯街环路左转。这是个周六夜晚，但这个地区街道几乎空无人。信号灯亮是绿灯。右转，沿着詹斯比亚克街直走，左转，开上德扬街，不久便抵达警察总署停车场。她感觉到汤姆目光直在打量她。
自从遇见萝凯之后，哈利没再看表，他甚至跟琳达起满场跑，向些同事做自介绍。他跟其他人对话内容都很拘谨。他们问他职位是什，旦他回答，话题随即枯竭。也许密勤局有条不成文规定，你不能问太多，否则他们就不会跟你敬酒。无所谓，反正哈利对他们也不是特别感兴趣。最后他回到音箱旁老位置。他看见过几次萝凯红色洋装，根据他判断，她正在派对上周旋，而且并未跟任何人单独聊得太久。她没下场跳舞，这点他很确定。
天哪，行为像个青少年似，哈利心想。
“要不要来开？”
“你来开？为什？”
“因为你开车开得好像……”
“像什？”
“算。问你有没有人打电话来。”
“什？”
“离开时候你调高音量。”
“哦。”她得打电话给哈利。
“有什状况吗？”
爱伦全身僵硬，紧盯前方，望着湿漉漉黑色柏油在街灯照耀下闪闪发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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