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对,想知道那是怎回事。他还说什?”
“他说他不能再等,们欺骗他和其他船员,上帝会惩罚们犯下罪行。不知道他有没有喝酒或生病,但他看起来气色不太好。他带封信,签名是孟买挪威总领事,时间是九四四年。总领事在信中说他代表挪威做出保证,定会支付船员冒着战争风险在挪威商船队服务四年奖金尾款。如果不是因为那封信,们早就请他离开,也不会拿这种小事来打扰您。”
“你要找随时都行,奥黛·希尔德。”他说,心头突然惊:她名字是叫奥黛·希尔德吗?“可怜家伙,”布兰豪格说,对服务生比个手势,示意再拿酒来,“这件事悲惨之处在于他说全都没错。挪威海运及贸易使团建立是用来管理没被德军占领商船队。这个组织部分符合政治利益,部分符合商业利益。就拿英国来说,他们付大笔风险奖金给使团,利用挪威商船队来运输货品。但这些钱并没有付给船员,而是直接进船主口袋和国库,涉及金额高达数亿克朗。商船队员通过法律途径想拿回他们钱,但九五四年最高
二〇〇〇年三月日。洲际饭店,楼。
“很高兴们能这样见面。”布兰豪格举起酒杯。
两人举杯敬酒,奥黛·希尔德对外交部副部长布兰豪格微笑。
“而且不是只谈公事而已。”布兰豪格说,凝视着奥黛,直到她低下头去。布兰豪格仔细打量她。她不是那种妩媚动人类型,五官有点粗糙,身材颇为丰腴,但她自有种魅力和风情,而且拥有年轻身体。
今天早上奥黛从职员办公室打电话给布兰豪格,说有件不寻常案子需要他给个建议,但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叫去布兰豪格办公室。她踏进办公室,布兰豪格立刻说他没有时间,但可以下班后边用餐边讨论。
“们这些公仆也要有点额外津贴才对。”布兰豪格说。奥黛心想他指应该是餐饮补贴。
目前为止,切都进行得相当顺利。餐厅领班带领他们前往布兰豪格常坐那张桌子,而且就布兰豪格所见,餐厅里没有他认识人。
“对,昨天们碰到个奇怪案子。”奥黛说,让服务生替她打开餐巾,放在她大腿上,“有个老人坚持说们欠他钱,也就是外交部欠他钱。他说们欠他将近两百万克朗,手里拿着封九七〇年寄出信。”奥黛眼珠转转。
她不应该化这浓妆,布兰豪格心想。“们为什欠他钱?”
“他说战争时期他是个商船船员,好像跟挪威海运及贸易使团有关,他说他们扣留他报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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