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先让梅里克说完好吗?然后你想说多少都行,比约。”
这是布兰豪格第次叫副国务卿名字。
“密勤局认为受到攻击风险是存在,也有遭受损伤威胁。”梅里克说。
布兰豪格微微笑。他从眼角余光看见警察总长安妮同样露出微笑。安妮是个聪明女人,拥有法学学位和毫无瑕疵行政记录。也许哪天晚上他应该邀请安妮偕丈夫到他家里享用鳟鱼晚餐。布兰豪格和妻子住在诺堡区绿树带栋宽敞木屋里,每到冬天,只要穿上滑雪板,踏出车库,直接就可以滑雪。布兰豪格爱极那栋木屋,他妻子却觉得那栋木屋颜色太黑。她说那些深色木头让她感到害怕,她也不喜欢四周全都被森林包围。是,应该邀请他们夫妇来共进晚餐。实心木材,加上他亲手捕捉新鲜鳟鱼,这两样东西是他想发出正确信号。
“请容提醒各位,历史上曾有四位美国总统死于暗杀。八六五年林肯总统、八八年加菲尔德总统、九六三年肯尼迪总统,还有……”
“呃,们……”副国务卿再次开口。
“轮到你,梅里克。”布兰豪格点名。
“什?”
密勤局局长梅里克抬起他光亮脑袋,望着布兰豪格。
“你不是要公布密勤局威胁评估报告吗?”布兰豪格说。
梅里克望向那颧骨高耸女子,女子嘴唇无声念出第四位美国总统名字。
“对,还有麦金莱总统,在……”
“哦,那个啊,”梅里克说,“们带复印件来。”
梅里克来自特罗姆瑟市,说话腔调混杂特罗姆瑟方言和标准挪威语。他向坐在身旁女子点点头。布兰豪格目光在那女子身上逗留。好吧,她没化妆,头短发,还别着枚不体面发夹,身上穿是蓝色羊毛套装,乏善可陈到极点。尽管她让自己看起来素净得过分,就像那些害怕自己不被认真对待职业妇女样,但布兰豪格仍喜欢看她。她褐色眼眸十分温柔,颧骨甚高,让她容貌散发着贵族气息,几乎不像是挪威人。布兰豪格见过这个女子,只不过她剪新发型。她叫什名字来着?好像是出自《圣经》,是不是萝凯?也许她最近刚离婚,所以才剪个新发型。她倾身靠在她和梅里克之间公文包前,布兰豪格视线自动搜寻她衬衫上领口,但扣子扣得很高,没让他看见任何感兴趣部位。她是不是育有进入学龄期小孩?她会不会反对白天到市中心旅馆开房?她会不会对权力感到兴奋?
布兰豪格说:“跟们简短报告就好,梅里克。”
“好。”
“想先说件事……”副国务卿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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