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方姑娘善歌?」
「哈哈,五音不全,师兄们听唱歌就捂着耳朵作鸟兽散。」
亮如星芒眼睛,黯几
曲已毕,白少情神情肃穆,眉正神清。
他淡淡开口:「你来?」
树后露出抹粉蓝,娉婷人影站出来。
「你怎知道来?」
「弹琴人心静,听到你踩断枯枝声音。」
可惜,他已没有时日。
白少情自同自答:「因为不喜欢被人压在下面。」
话音落时,呼延落已停止呼吸。
林中百鸟歌唱,华山派巡山门人弟子察觉不到白少情靠近。他动若脱兔地潜入华山派中,点漆眼灵活地转动。
要找方霓虹住处不难,要在无人察觉下留书也不难,要方霓虹不告诉任何人,悄悄地溜出来与他相会,更是件易事。
上华山,要走那条道。」
「多谢老丈,这是说好车钱。」从怀中掏出串铜钱扔给老人,白少情从牛车上慢慢下来。
苍山高耸,林木茂密,条修葺得极阔道路通往山上,不远高处,还矗立着座座雄伟牌坊。
「好阔气。」无论这话中带着赞扬还是讥讽,白少情声音还是温和动听。
他看看驱车老汉已经全无踪影,再幽幽瑕视四周眼,身形忽动,如弓箭般轻灵地闪入林中。
方霓虹甜甜笑着:「你琴弹得真好。」
「是?白少情微笑,转而敛笑容,轻叹:「可惜,独奏无伴,空添愁绪。」
「伴,可好?」
白少情眼睛亮,亮如星芒,惊喜道:「方姑娘能舞?」
「下不能。」方霓虹摇头。
天下有什事,比约个已经偷偷爱上自己女子出来更容易?
在华山仅逗留片刻,白少情便潇洒下山。
落日之后,华山脚下处僻静之地,香案古琴已备。白少情舒舒服服地睡个下午,而后在溪水中梳洗番,抬头看看天边红云,转身坐在琴前。
指挑,弦颤。
清冷琴声,似起翼凤凰,徐徐升上天空,盘旋不去。
沿大道上山太过惹眼,他得避免。
施展身法后会,肋骨忽然隐隐发痛,白少情蹙眉,按着伤口屏息。
伤口是新,只要剥下外衣,便可以看见到丝绸般光滑肌肤上,印着个暗青掌印。白少情还记得这掌击出时,呼延落不敢置信眼神——刚刚还对着自己温柔微笑俊美青年,居然会用自己前天才传授给他绝招,置他于死地。
「你定想同为什,对不对?」白少情冷冷看着他,吐出口鲜血。
不愧是崆峒掌门肯将门中秘技尽传才俊,纵然仓促在近处受袭,临死之际,仍能反击掌。假以时日,必可成江湖流宗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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