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对哥哥继续打这场官司。明知道赢不,这做只是在浪费时间与金钱——”
“连亲人都抱着这样想法,阿龙承受压力定不小。你不明白这场诉讼重要性,可见你定不知道们几十年来过着多煎熬生活。”
“战败时候,在东北也吃不少苦。在难民收容所里——”
“阿龙跟说过,你在战后第年就顺利回到日本,而们可是被扔在中国长达数十年,你跟们可说是天差地远,希望你能仔细听听遗孤心声。”矶村谈起这个话题,语气仿佛蒙上层
这多半是将镇静剂配烧酒服用副作用吧。试着凝聚意识,半透明袋子层层破裂,记忆重新恢复清晰。
“连接受检查也不肯,不是有些古怪吗?”接着说道。
“舍不得捐出器官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就算提出DNA鉴定要求,哥哥也定会拒绝。曾考虑过瞒着哥哥偷偷送样鉴定,但眼睛看不见,没办法偷捡他掉头发。”
“以这种方式进行DNA鉴定恐怕有困难。访日调查团中,提出鉴定要求遗孤或候补亲人也不少,曾听他们提过。由于头发本身没有核细胞,直接拔下来头发可进行鉴定,但自然脱落头发不行。”
进行反方询问。下次开庭,轮到阿龙上台做证,要是传出丑闻,对们相当不利。”
“只是——”
“你怀疑阿龙,是基于什理由?”
“外孙女需要有人捐颗肾脏给她,求哥哥接受检查,但他说什也不答应。跟哥哥说,只要先接受检查就行,捐不捐还可再商量,但他连接受检查也不肯。”
求哥哥吗?等等,求哥哥接受检查吗?
就算趁哥哥睡觉时偷拔他头发,也定会被察觉。看来只能靠搜集线索来查出真相。
“喂!你怎乱丢烟蒂?”前方传来严厉斥骂声。
鉴定是不用想。身旁矶村发出衣服摩擦声音。前面那个人咂咂嘴,脚步声逐渐远去。
这种随手乱丢烟蒂习惯,是什时候养成?
“——最近到处都禁烟,走到哪里都会挨骂。”矶村也咂咂嘴,“村上先生,这是场相当重要诉讼,希望你能协助们。”
记忆中画面变得朦朦胧胧,仿佛罩上半透明袋子般。当初在岩手县老家,到底跟哥哥说些什话,竟然已没什印象。越是努力回想,半透明袋子反而层数越来越多,画面越来越模糊。
不由得按住额头,拼命甩动脑袋。
没错,确实已跟哥哥提过捐肾事,绝对不会错。
“偏头痛?”矶村问。
“没事。”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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