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连自己
女儿及外孙女都帮不
。”
“村上先生，这不是你错。”
“应该好好珍惜肾脏才对——”压在胸口愧疚令不禁停下脚步，“所有人都离开——大家都从身边消失。”
嘈杂医院蓦然变得
片死
起身想要辩解，由香里却不给说话机会，继续说出宛如尖刀般锋利话。
“即使是对夏帆，你也不愿帮点忙。”
句话也说不出口，只能默默听着那两个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黑暗中，接着是阵拒人于千里之外关门声。
看不见他人脸上表情，因此在对话时只能直接感受对方心情，包含用字遣词、说话时语调及呼吸轻重，这些都能让探知对方内心世界。即使不想知道，也由不得。
然而，唯独逐渐走远夏帆，捉摸不到她心情。当她离开时，脸上有着什
样表情？是边被母亲拉着手，边为必须与分离而显露出落寞神情吗？还是瞟眼没用外公，露出埋怨眼神？
——村上先生肾脏各项指数不理想，恐怕不适合移植。”
原本就片黑暗视野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任何改变，但感觉身体变得倾斜，仿佛随时会被拖到地板底下，若不是咬牙苦撑，恐怕整个人已瘫倒在地上。
“等等，医生！”由香里焦急地说，“你上次不是说过，现在免疫抑制剂相当先进，就算血型不同也能移植吗？怎会有不适合移植这种事？”
“不是身体会排斥，而是肾脏状况太差，所以不适合移植。”
感觉自己肾脏宛如被人紧紧揪住般。原来全是因为不好——
感觉双腿酸软，只想屁股坐回椅子上，但懒得用手找到椅子确切位置，只好愣愣地站着。
女儿句话，比所预期更深地刺伤心，因为原本期待着自己终于能为他人尽己之力。对来说，那是证明自己并非无用之人最佳方式。
“送你回病房。”
听见女护理师声音，于是在她引导下走出诊察室。导盲杖前端敲在油毡地板上声音异常刺耳。
“请别放在心上。”她安慰。
不禁庆幸看不见女儿表情，实在不敢想象由香里正望着眼神中带着什样情感。是失望，还是愤怒？
主治医师接下来说话，句也没听进去，当回过神来，医师已经说完。坐在右侧由香里忽然说：“走吧，夏帆。”
接着听见两个逐渐远去脚步声，个是胶底鞋，个是高跟鞋。
“如果有三颗肾脏，就不必对爸爸低声下气——”由香里边走边咕哝。
“啊，等等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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